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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空间三部曲103

九久小说网 2024-06-12 21:10 出处:网络 作者:Bubkes编辑:@春色满园
空间三部曲103“他为什么要换名字呢?”“他在印度有一个嫁了人的姐姐,一位姓‘渔王’的夫人。她刚刚过世,给他留下一大笔财产,条件是他也用这个姓名。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一位伟大的本土基督教神秘主义者的朋
空间三部曲103
“他为什么要换名字呢?”
“他在印度有一个嫁了人的姐姐,一位姓‘渔王’的夫人。她刚刚过世,给他留下一大笔财产,条件是他也用这个姓名。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一位伟大的本土基督教神秘主义者的朋友,这个人你可能听说过,就是苏拉。关键就在于此,苏拉有根据相信,或者是自以为有根据相信,人类正面临巨大的危机。就在结束之前(就在他消失以前)他相信,这危险会真正降临到英伦岛的某个头上来。他走之后——”
“他死了吗?”珍问。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邓尼斯顿说,“有些人认为他还活着,其他人则不这么看。无论如何,他消失了。于是渔王女士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她的弟弟,给了我们的上级。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给他钱。他要在身边组织一群人,关注这个威胁,并将其击退。”
“你说的不全对,亚瑟,”卡蜜拉说,“是人家告诉他,这群人会聚集在他周围,而他要成为领袖。”
“我想还不需要谈到这里,”亚瑟说,“不过我同意,现在,斯塔多克太太,你得加入我们。”
珍等待着。
“苏拉说,等到时机一到,我们就会发现一个他所谓的预见者:一个有天眼的人。”
“不是说我们会找到一个预见者,亚瑟,”卡蜜拉说,“这个预见者会自然出现。如果不是我们,那就是敌人一边会获得她。”
“现在看起来,”邓尼斯顿对珍说,“似乎你就是那个预见者。”
“哦,可是啊,我可不想做这么激动人心的大事。”珍微笑着说。
“是啊,”邓尼斯顿说,“这可是你的厄运。”他的腔调里倒听不出有多少同情。
卡蜜拉转向珍说,“我从格雷斯•艾恩伍德那里听说,你还不太确信自己是一个预见者。我是说,你认为那些都是普通的梦而已。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这一切都那么奇怪——糟透了。”珍说。她喜欢这两个人,不过她的内心习惯性地小声提醒自己:“小心啊。别被绕进去,别答应去做任何事。你还要过自己的日子。”可是,她心里突然有了坦率之意,又说道:
“实际上,我后来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做的,确实是真实发生了。我见证了一场谋杀——谋杀辛吉斯特先生。”
“你看,”卡蜜拉说,“哦,斯塔多克太太,你一定要加入我们。你一定要,一定要加入我们。这说明真是事到临头了。你不明白吗?我们一直在怀疑,到底什么时间劫难会到来,现在你的梦给了我们一条线索。你看见了在艾奇斯托几英里内发生的一些事。我们现在已经深入其中了——不管那是什么。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寸步难行。你是我们的密探,我们的眼睛。这都是在我们出生之前很久就安排好了的。不要把一切都搞砸了。一定要加入我们。”
“不,卡蜜拉,不要这样,”邓尼斯顿说,“蟠龙王——我是说我们的头,不希望我们这样做事。斯塔多克太太应当自愿而来。”
“可是,我对这些一无所知,不是吗?”珍说,“对于我不懂的东西,我不想挑选立场。”
“可是你看不出吗?”卡蜜拉插进来说,“你是不可能中立的。如果你不把自己交给我们,敌人就会利用你。”
“把自己交给我们”这话可说错了。珍浑身都僵了一下:要不是说话的人是很吸引她的卡蜜拉,那不管再如何劝诱,她也是顽石一块了。邓尼斯顿把手搭在妻子的胳膊上。
“你必须从斯塔多克太太的角度来看问题,亲爱的,”他说,“你忘记了她对我们其实一无所知。这才是最困难的。她如果不加入我们,我们就不能告诉她很多事。我们实际上在要求她一步跳进黑暗之中。”他转过去对着珍,脸上挂着一抹古怪的微笑,表情却很严肃。“就是这样,”他说,“就像是结婚,或者少年就加入海军,或者出家,或者打算吃一样没吃过的东西。除非你勇敢尝试,否则不可能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也许不知道(不过也许知道)使用比喻这种办法,在珍心中激起了错杂的憎恶和抗拒感,甚至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用更加冷冰冰的语调说:
“要是那样,就更难以理解那人为什么非尝试不可了。”
“我坦率地承认,你也只能在信任的基础上选择。”邓尼斯顿说,“这些确实都取决于丁波夫妇、格雷斯还有我们俩给你的印象:当然了,还有我们的头本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珍的态度又有所软化。
“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呢?”她说。
“首先,来见见我们的头领。然后——加入我们。这需要向他发一些誓言。他确实是个领袖,你明白的。我们都同意听他指挥。哦——还有一件事。马克对这事会怎么看?他和我是老朋友了,你知道的。”
“我想,我们现在不需要谈这个吧?”卡蜜拉说。
“这个问题迟早要提到的。”她的丈夫说。
一时众人沉默了。
“马克?”珍说,“这和他有什么关係?我觉得他不会对这个说什么的。他可能会以为我们都没大脑。”
“那他会反对你吗?”邓尼斯顿说,“我是说,他会反对你加入我们吗?”
“如果他在家,我想,要是我宣布我会不定期地住在圣安妮,他会很吃惊的。你们所说的‘加入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吗?”
“马克不在家吗?”邓尼斯顿颇有些吃惊。
“不在,”珍说,“他在伯百利。我想他在国研院里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她很高兴能这样说,因为她很清楚这句话的不同意味。即便邓尼斯顿很吃惊,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想,在眼下,‘加入我们’并不意味着来圣安妮生活,尤其对于一位已婚的太太来说。除非老马克也有了兴趣,自己来了——”他说。
“那是不太可能的。”珍说。
(“他不了解马克。”珍想。)
“无论如何,眼下还没到那时候,”邓尼斯顿继续说,“他会不会反对你加入——听命于首领,立下誓言之类的?”
“他会不会反对?”珍问道,“这和他到底有什么关係?”
邓尼斯顿犹豫了片刻,又说,“噢,首领——或者是他所服从的列尊——观点很古板。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不愿意让一个已婚的女人过来,事先未经丈夫的——没有徵求——”
“你是说我要去徵求马克的允许吗?”珍说,脸上带着一点扭曲的笑意。她的憎恶感一直在涨涨落落,每次都涨得更高,这已经有好几个来回了。现在终于冲破了堤坝。所有这些所谓宣誓和服从某位“渔王”先生的谈话,已经让她很不快了。但这个人还要把她送回来,去徵求马克的同意,好像她是个孩子,要请假才能参加舞会一样,这让她恼怒得无以复加。有一会儿她真正憎恨地看着邓尼斯顿。在她看来,他和马克,还有叫“渔王”的家伙,还有那个荒唐的印度苦行僧,不过都是男人——洋洋自得,夫道尊严,替女人做安排,好像女人是婴孩,还像牲口似的交换女人。(“国王还许诺要是有人能杀死恶龙,他就把女儿嫁给他呢。”)她可真是恼火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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