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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在魔界的平原上,一个银发的男孩像头惊慌的小兽,在limbo的边缘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在无数魂魄的冥河边寻找属于自己的记忆。他手上唯一的信物,是一条精致的金色链条,血红色的晶体镶嵌在镂刻着恶魔浮雕的底托上,散发出盈盈的幽光。暗灰色的冥河水裹挟着半透明的痛苦灵魂,映照出小男孩惊恐的双眸。但是,他额头的印记昭示着他或许也属于此地。
可是他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在逃脱着什么,灵魂深处的血脉恐惧让他拼命想要离开这个没有生气的地方。四下的泥土中不时喷吐出墨绿的雾气,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虫豸不痛不痒地呻吟,叹息。看不见太阳的天空透着一丝诡谲,小男孩彻底绝望了,他不甘心在此地等死,却也不想再白白涉险送掉性命。所以他如履薄冰的沿着河边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碎片,不时还要躲避水下要拖他下水的水鬼。
“小维?”一个声音不远不近,含含糊糊地传进男孩的耳朵里,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脚滑掉下河里。他回头四顾,却不见第二个如他一般踽踽独行的散人。他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于是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又开始前进。
“小维?是我。”这回声音清晰了些许,距离也近了不少,可以听出是一个温柔而有力的女声,穿透了层层迷雾,送到他的耳朵里。
男孩停下了,他狐疑地歪了歪头,听口气应该是某个比较亲近的人,但尽管是这样,天生的猎人意识让他没有放松警惕,他压低身形,敏锐的视线锁定着每一处可以藏人的沟坳,他背靠一处安全的青石,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声音很快就被空旷的平原吞吃掉,除了不时泥土爆裂开来的闷响,大地重回一片死寂。
“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骄傲,而我的使命,是要把你带出这个魔鬼的温床。”这次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来,但是无比清晰,仿佛有人趴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男孩打了个寒噤,双腿的小腿肚子直发软,豆大的冷汗顺着面颊打湿了胸襟,打在了那块红晶石上,折射出异样的光点。但与此同时,那块红晶石的光泽突然变得强烈,金红的流光一闪而过,倒映出一个红色长裙的女人,一头披肩的金发,一双睿智的眼睛温柔的看着男孩。她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握住男孩的手,可是她的手却形如虚幻地穿了过去,看到这,女人的眼中多了一丝暗淡和失望,但为了不让男孩看出,她还是捧起笑脸。
“小维,接下来的路,我会指引你走,等你逃出这里,去找你的弟弟,他会给你答案的,切记!”
“可是我...”
“没有时间了小维,我不能停留太久。但你要记住,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我一直在!”女人的脸慢慢变成一个扭曲的旋涡,她的衣服随风而起,破碎成一只只蝴蝶,突如其来的龙卷风让他也随风飞起,强大的吸力仿佛抽离... ...
...
“我在哪?”
偌大的寝宫中,灯火通明,布满蕨类植物的石灰墙面上高悬黑暗教团的旗帜,另一面墙上挂着一个英俊男子的油画像,身着天鹅绒的玄色宽袍,上面点缀着异国的珍宝,头顶的金冠雕刻着一个十字架,周围镂空的百合婀娜多姿,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男子的手指颀长,右手无名指戴着一个渔夫权戒,看来这就是教皇了。
教廷本是神圣之处,可令人奇怪的是,寝宫正中央的床上,却侧卧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她轻披了一条羊毛的薄毯,身着正红色的长裙,裙子却似有似无的随风舞袂,若隐若现着女子傲人的身材,衣物遮不住的,是她健美丰腴的大腿,女子盯着维吉尔,勾起她的一条长腿,把酒红色的内裤挑在脚尖,用涂了油彩的脚趾踢在维吉尔的面前,狐媚的桃花眼中一半是情欲,另一半是掌控,她嘟起红唇,给了维吉尔一个飞吻。在这神圣的教廷,接下来发生的事仿佛已经昭然若是。
反观维吉尔的盔甲已经不知所踪,全身赤裸。常年的征战并没有让他的体魄布满疤痕,反而干干净净,常年对力量的追求和克己塑造了他爆发力超群的肌肉,两颗硕大无朋的丸物遍布青筋,愤怒的肉筋直指天空,恶魔的能力让他比常人又雄伟了不少。
随着一声轻叹,这个甜蜜小世界被折腾得天旋地转,打翻的金色酒杯中流出腥红的佳酿;绯红的床单被揉搓的一塌糊涂;女人丰腴而修长的大腿时而绷紧,时而搭在上下耸动的尾骨,酥麻的快感传遍十个脚趾尖,花园深处的虹吸和蛟龙入水的渴望如同伊甸园的诱惑;棕红色的散发在空中凌乱,粉红的香舌在豆沙的唇边勾动着幸福的下巴;猛兽般粗鲁的呼吸声短促而急切,空气在喉咙深处被挤压成呻吟,骨节嶙峋的手和纤细的腰肢相扣,两颗血脉的禁果随着起伏达到快感的高潮;是乳鸽的淡红色嘴喙,如波浪般翻飞,却总是被粗糙的舌头衔住,吮吸出情爱的琼浆。情欲的花园大门紧闭,期待着流浪的旅人,叩响归途的大门。
良久,火山在海洋深处喷发,不朽的烫金色熔浆带着血脉的力量,吹响冲锋的号角,在肉色的城墙横冲直撞,直扑那颗神圣的粉色肉球,闪着生命的圣光,温暖的,渴求着灵魂伴侣的填补,男欢女爱的纯洁圣歌,孕育的,是魔鬼,还是天使?
过了许久,维吉尔抬眼想要仔细看看女子的样貌,可是那女子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轻纱,总是雾的灰色。维吉尔的眼前,总是灰蒙蒙的,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只有眼睛,只有身体的拼接色块,只有温柔的,缱绻的,那个像母亲一样的声音。那是在魔界和人界,都无法介怀的情感,当这一神圣的仪式结束,尘埃落定后,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天空的远处,月亮已然隐去,黑暗在Fortuna的上空降临... ...
...
是夜,维吉尔从梦里惊醒,他僵硬的扭过酸痛的腰,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素白的长裙,考究的黑色皮鞋,蕾丝边的女士内裤,桌上的金色头冠和项链缠绕在一起,还有自己的软甲也一并散落在地,阎魔刀静静地倚在墙角,不时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他摸了摸后背,冷汗顺着毛孔渗出,高脚的蜡烛已经燃尽,他起身下床,轻手轻脚的点起一根新的蜡烛,一回头,烛光的阴影中,一对温柔的眼睛散发着光芒,原来是姬莉叶醒了。
他返回床上,躺了下来,姬莉叶也没说什么,手试探性地搭在维吉尔的身上,见他不反感,便环住他,一对傲人的双峰若即若离的夹住了维吉尔的左臂。她想把头缩在维吉尔的怀里,想了想还是不敢这么放肆。维吉尔倒是没想这么多,他一直在想那几个支离破碎的梦,梦里不知真实与否,都让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这种事,在见到姬莉叶之后愈加的强烈起来。
回想起他和姬莉叶相遇的第一次,有些难为情。那段时间,维吉尔去魔界寻找答案,却不得其解,反被又一次洗去了记忆,这使得他内心的恶魔尤里曾占据了意识的主导,导致他在红墓城差点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但丁,还把一个叫尼禄的魔剑士打晕,抢走了他的阎魔刀,并追随着他的气味一路来到了Fortuna,那时,他并不知道尼禄是他的血脉传承。但在城外,一心屠城的他,听到了歌姬唱诗班为魔剑教团壮行的史诗,他听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敏锐的感官让他瞬间锁定了那个穿着白色礼服,戴着金色耳环,身披网巾的女子。
正在恍神的时候,尤里曾的力量被但丁压制,他用仅存的力气破开虚空,逃到了魔界。可是那个在梦中,在记忆里仿佛快要抹去的人像,在那个歌姬的身上慢慢浮现。本应崇尚极致力量的维吉尔,坚硬的内心竟然有了一丝裂缝,起初,他厌恶这种懦弱的情感,爱情只是为弱者的无作为找的借口罢了,可是他无法不承认,自己人类的血脉有时还是会出来捣乱,让他精神分裂。
他忘不了,那个指引他走出魔界的那个自称他母亲的女人,他忘不了,那个和他春宵一夜的红衣女人,这些人的具象化,拼凑成歌姬的样子,那一颦一笑,嘴唇微张的模样,眼神中望穿秋水的忧愁,对魔剑士的崇拜,丰腴强壮的身材,在他人类的情感中挥之不去。逐渐的,也同化了尤里曾,不过尤里曾的心中,只有原始的交配欲望,和掌控的占有欲望。他恨不得把她按在胯下吸食他的每一滴精华;把恶魔的血脉播种在她肥沃的田野,他想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在死亡的边缘高潮,他想一口一口撕碎她,吞下她,占有她的全部。
于是,他再一次来到这里,加入了魔剑教团,他得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名叫姬莉叶,是魔剑教团的一名歌姬,已经嫁做人妻,而且丈夫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说维吉尔是没有伦理道德这种条框束缚的,但是如何让姬莉叶在心底爱上自己,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得其解的问题。
在维吉尔的识海中,尤里曾不断地鞭笞他人类的神经,V苦苦支撑,可还是无法抑制恶魔日益强大的神经,偏偏姬莉叶也是个傻女人,她仿佛看不出维吉尔对她炽热的目光愈加强烈,还是频频出现在维吉尔的视线中,当知道维吉尔是尼禄的父亲后,她更是三天两头来照顾慰问老维。
姬莉叶是个温柔的女人,在和尼禄相处的过程中,她就扮演了一个知心姐姐的角色,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这么顺理成章,仿佛水入沟渠般,她耐心听维吉尔的身世,听v的唱诗,抚慰尤里曾暴怒的情绪。当维吉尔在Fortuna休整的这段时间,因为尼禄需要为事务所奔波,她主动承担起照顾维吉尔日常起居的任务。当然这一切不是偶然,姬莉叶也不知为何,她一直把尼禄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可能相对恋人的情愫早已被消磨的没了激情,但当看到维吉尔的那时,她心中的坚冰仿佛融化,春天的种子在她的心中发芽,爱这个永恒的词语又一次溢满了她的胸膛。
终于,在一个互诉衷肠的夜晚,尤里曾的恶魔意识占据了维吉尔的全部,他强要了姬莉叶。
之后的事仿佛顺水推舟,两人偷偷相爱了,但是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两人藏在心底深处的小秘密,维吉尔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不善言辞;姬莉叶虽活泼欢脱一点,但本质上还是恬静少言,能把秘密深埋在心底的姑娘。
维吉尔会给姬莉叶讲他的母亲,讲在魔界的见闻,讲他自己过往的经历;姬莉叶会讲她的童年,讲她的哥哥,讲魔剑教团,讲尼禄的小时候。两人偶尔也会讨论唱诗,大多数时候都是维吉尔作诗,姬莉叶随着音符的律动就把这首史诗哼唱出来。维吉尔喜欢听姬莉叶唱歌,他唤她小夜莺,她叫他老古董,毕竟维吉尔是个性格刻板而且在闲暇之余喜欢读书的大叔,所以姬莉叶这么叫他他也不恼,就随她。
两人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因为尼禄不时要归家的原因,两人平时是不住在一件卧室的。维吉尔喜欢住在二楼阁楼偏暗的地方,大部分时间他就坐在那里冥想,姬莉叶会在给他送饭的时候和他温存片刻,晚上偶尔维吉尔会克制不住尤里曾,但大多数时候,姬莉叶会主动打破僵局,在维吉尔刚有睡意的时候悄悄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渴望被爱的幼兽一样,维吉尔开始还会把她赶走,甚至一脚把她踢下去,因为在维吉尔之前的人生中一直是一个人,在魔界的角落,在人界的丛林,睡在随时会被惊醒的边缘,所以维吉尔并没有同睡的习惯。加上维吉尔对人类充满偏见,对于情感也嗤之以鼻,虽然姬莉叶是个例外,但是让一个几十年都没有相信过人界的恶魔找回良知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可是姬莉叶总是孜孜不倦的,只要维吉尔有一丁点情绪波动,姬莉叶就会用她温柔的歌喉和柔软的身体抚慰他的心灵,久而久之,维吉尔也就不再驱赶姬莉叶,他的心中慢慢默许了姬莉叶的存在。也会开始主动接纳姬莉叶的生活习惯,虽然他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但是姬莉叶还是觉得,自己正慢慢走入维吉尔的内心。
对于维吉尔而言,姬莉叶身上有种让他不再如此冷血的魔力,无独有偶,姬莉叶的到来,让维吉尔加速重拾记忆的速度,在之前,梦的碎片都是随缘出现,有的时候一年都不能奢求出现,可是认识了姬莉叶之后,他的记忆碎片隔三差五的回归,这让他对人类的态度有了些许缓和。
但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因为姬莉叶睡觉不老实,总会抓着什么东西睡觉,睡前可能是胳膊,睡醒可能就是某生殖部位了,而且姬莉叶的身材连素静的礼裙都无法掩盖,更别提浑身赤裸蜷缩在维吉尔的怀里了,天生体寒的维吉尔都硬是让姬莉叶捂热了。所以维吉尔虽然记忆恢复快了不少,但是睡眠质量下降的也不少,稍稍有些风吹草动,维吉尔的神经立马就绷紧了,却发现是姬莉叶正死死地攥着自己的下面,嘴角还淌着几滴馋人的口水。
“在想什么呢?老古董。”姬莉叶柔情的声音打断了维吉尔的思绪,他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的后腰,说
“今天算是有点收获。”
姬莉叶知道这收获指什么,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冲维吉尔微笑了一下,起身开始穿衣服,然后轻声道
“那我去准备早餐了爸爸。”
维吉尔点了点头,抓起一本《牧歌集》,翻开上次的夹角部分,开始安静的看书。姬莉叶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维吉尔,阳光顺着阁楼的缝隙打在书本上,映照的维吉尔满面金光,睫毛折射金色的阳光,打在棕红的眼瞳上,银灰的头发随风微微摇动,维吉尔专注的神情让姬莉叶不禁莞尔,她凑上前去,轻轻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在维吉尔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我早就告诉你,把她脱光了按在床上,狠狠的羞辱她,把你的精液射进她的生殖器,让她怀上魔族的子嗣,一了百了,人族女人什么的,就是魔族用来交配的容器罢了,真看不起你这个懦弱的蝼蚁,摇摆着我的神经,要是我夺了舍,我要把岛上所有的女人当做我的私人生育机器!”尤里曾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道。
“闭上你的嘴,淫欲地狱真正的位置就在刻耳帕洛斯,你的归宿就应该是那个发烂发臭的霉水沟,带着你的魔族思想滚出人界。对待女性就应该温柔绅士一点,采撷清晨的玫瑰,送到她的床边,再吻醒她。这才叫爱情!”V面红耳赤地怒骂道。
“去他妈的爱情!你这个渺小懦弱的废物。”
维吉尔晃了晃脑袋,两人的对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头痛两人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彻底决裂开来,到那时V是决计克制不住尤里曾的力量的。所以这也是他在休整期间避免打斗的原因,越激烈的战争,就越给了恶魔夺舍的机会。
合上书,下了楼。姬莉叶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的早餐,一杯苹果酒和大麦面包,几块煮熟的鱼肉,炉子里还在煮着鸡蛋,开水咕嘟嘟的蒸腾着热气,氤氲在凛冬的空气中,屋里潮湿了不少。
姬莉叶看维吉尔坐了下来,脸突然红了一下,双手无措的在围裙上揩了两把,她低下头,轻轻咳了一声,见维吉尔没反应,她小声说
“早饭还合口味吗爸爸?”
维吉尔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尽管大麦的韧性很足,但是维吉尔嚼得并不费力。姬莉叶的厨艺确实不错,随便几道家常菜也可以很出彩,苹果酒是自酿的,听说尼禄十分喜欢,岛上的土壤种些蔬果倒也不那么费心,被龙血浇灌过的土壤结出的果实长势喜人。也是因为龙血的缘故,海中尽是尺寸夸张的肉鱼,这就是Fortuna这个小岛还能自给自足的原因吧,这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地方。
姬莉叶也坐了下来,但是她没有动餐具,而是有什么话在嘴边,吞吞吐吐地。她用叉子戳起一块鱼排,又放下,拿叉子尖拨弄鱼的纹理,不时挤压鱼肉,血红蛋白顺着钢制的叉子缓缓流出,滴在陶瓷的盘子上,当维吉尔已经吃完一块鱼的时候,姬莉叶的鱼肉已经被戳成筛子了。
“你有心事吗?”维吉尔难得地开口道。
“明天,尼禄就回来了。”姬莉叶沉吟片刻,轻声说。
“哦。”维吉尔并没有对这事表现太大的波澜,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更像是什么踩死一只蚂蚁的反应。
“嗯,所以...今天?”姬莉叶的脸颊桃红,羞涩的快能滴水了,她知道维吉尔不是个主动的人,她不说,维吉尔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我知道。”三个字斩钉截铁,表明了维吉尔的态度。
姬莉叶没再说话,默默起身去收拾餐盘。走到维吉尔身边时,维吉尔正好起身,姬莉叶下意识的抬头看,维吉尔看着姬莉叶的脸,两颗水灵的眼睛柔情似水,也风情万种。高耸的鼻翼沾着细小的绒毛,微微张开的嘴唇包裹不住雪白的贝齿,粉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维吉尔一个没忍住,一下子吻了上去。姬莉叶吃了一惊,手里收拾的碗筷散落在桌子上,突如其来的吻带来的快感让她灵魂深处传来舒爽的长鸣。维吉尔的舌头粗暴的在姬莉叶的口中乱捣,姬莉叶温柔地引导着维吉尔的节奏,因为维吉尔很高,姬莉叶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但是今天,维吉尔的右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这在之前是前所未有的。
接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姬莉叶都无法呼吸,涨得面目通红,维吉尔才慢慢松开了手。他又抱着姬莉叶温存了片刻,才松开手,踩着沉重的步子,在一片木板的摩擦声中上了楼。
下午的阳光不那么强烈了,吃完午餐后,姬莉叶想叫维吉尔出门散心,叩了三遍却没人回应,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阁楼的门,她惊奇的发现,阎魔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维吉尔拿在手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姬莉叶,示意她过来,然后他用阎魔刀切开虚空,打开了魔界的一个小空间,走了进去。姬莉叶有点害怕,来自骨子里面的恐惧让她连连后退,因为这个气息她很熟悉,当年父母死亡的时候,也是这股相同的魔气。可是维吉尔不顾她的疑虑,一把就把她拉进了魔界的一隅。
偌大的冥河平原上,如今已是恶魔遍地。维吉尔选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石窟,坐了下来,丝毫没注意到姬莉叶快要窒息的恐惧模样。他顿了片刻,自顾自的说
“你能想象吗?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姬莉叶一愣,大脑过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努力从识海中搜刮能用的词语,良久,她说
“你是指,魔界?”维吉尔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说
“我的记忆被洗的干干净净,但是我的记忆中总是有一个女人,若隐若现,带我逃出了魔界。”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姬莉叶壮着胆子问。
“无论是在魔界的雾气化女人,还是教廷里的红衣女子,又或是你,你们都有相同的气息。这种感觉不会错,我不会认错。”
姬莉叶也坐了下来,她似懂非懂。她并不知道什么血脉传承,抑或是转世。这些百年以上的事对于她来说过于抽象,在她的心里,她不期望能和维吉尔修成正果,她只希望能追随心灵的想法,不让那微弱的共鸣消失,这就足够了。也不枉对维吉尔有爱的情愫。她知道维吉尔把她当做爱人也好,替代品也罢,她付出了誓约的那部分就已经足够。
想到这,她主动地吻了维吉尔,维吉尔有一丝诧异,他这样做是不想伤害到姬莉叶的感情,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可事与愿违,他在心底知道,姬莉叶已经是他的人了,谁都无法替代。
他也迎合着姬莉叶的唇,吻了上去。姬莉叶的鼻腔发出阵阵轻微的娇嗔,呻吟的气声被维吉尔全部吞吃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姬莉叶的胸部,饱满的乳肉隔着丝质的衣物被揉捏的变了形状,维吉尔嘴上不停,另一只手拿起阎魔刀把他们传送回Fortuna的家中。
已经是黄昏时分,家家户户已经起火做饭,麦芽和蛋白质带着馥郁的香气。与此同时的维吉尔和姬莉叶,已经缠绵在阁楼的地板上了,在两人接吻的空档,一件件衣物被随手扔在各个角落。到最后只剩下两个相拥的胴体。
维吉尔体色偏白,肌肉紧实,连肌肉的纹理都隐藏着深深的爆发力。更不要说那条遍布血管和青筋的肉棍和硕大的丸物。相比之下,姬莉叶的肤色更显健康,她的身材凹凸有型,错落有致,不光胸型上翘,臀型也不下垂,一弯柳枝腰不知迷倒了多少追求者。可谁能知道在维吉尔和尼禄之前,姬莉叶只是个保守得如同修女一般的女人。
两人之前的性爱,因为尤里曾的缘故,有点半强奸和虐待性质,但是今天上午还在叫嚣的恶魔,下午却哑了火,任凭姬莉叶如何挑逗都不为所动。姬莉叶本来并不主动,但奈何维吉尔在床上太像一个死人,除了肉棒是硬的,其余都又冰又僵,所以姬莉叶只好挑起前戏的重担。
她伸出舌头,凌空画了一个圈,同时用看猎物的表情盯着维吉尔慢慢起了反应的下体,她莞尔一笑,舌尖顺着维吉尔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来到结实的胸肌,姬莉叶轻轻含住维吉尔的乳尖,吸溜一声嘬进嘴里,用舌齿舔弄,左手指甲轻轻撩拨维吉尔呼吸加速的下腹,随后那厚实的嘴唇把每一块腹肌都亲了个遍,这是姬莉叶最喜欢做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他的腹部纹着魔剑教团的刺青的缘故。
姬莉叶挤了点口水,把维吉尔下腹的森林压平,涨得发紫的茎身已经恭候多时了,姬莉叶不慌不忙,从侧面开始吻他的茎身,用舌尖按压他凸出的青筋,用牙齿摩挲他的尿道,看着浑身痉挛高潮的维吉尔,她加快了速度,从下往上走,来到了肉冠,她细心地舔弄每一个阴影的角落,舌尖反复拨弄那根连接的肉丝,转而张开樱桃小口,把整个菇头都含在嘴里,上下摩擦着。另一只手则偷偷抓起了维吉尔的睾丸盘弄起来,肉丸硕大,她一只手竟然都不能全握。
差不多挑逗起他的性趣,自己的下面也是一塌糊涂,姬莉叶跨坐在维吉尔的腰上,对准轨道,一点点坐了下去,姬莉叶的下面弹性十足,正好可以装下维吉尔的全部,多一分过火,少一分乏味,况且维吉尔的肉棒上翘,正好顶在姬莉叶的G点,这也是让她欲罢不能。她坐进去之后,就是维吉尔的善后工作了,因为身体过于敏感,当适配合适的维吉尔进入姬莉叶,酥麻的快感就席卷了姬莉叶的全身,仿佛微量的电流持续穿过她的身体,让她无力的瘫倒在维吉尔的身上,这时维吉尔也不含糊,经过这么多前戏,尤里曾的力量一股一股的注入维吉尔的脊柱,他用尽全力一顶,疼痛和巨大的快感让姬莉叶直接坐起了身子,两只深色的眸子上翻地只剩眼白,她轻咬朱唇,一股热流从花心深处喷射了出来,浇灌在维吉尔的菇头上。维吉尔则像是得到了进攻号角一般开始猛烈地冲锋,他上下颠动,做着活塞运动,不一会,就把姬莉叶高潮的昏厥过去。
维吉尔适时拿出之前的药丸塞进姬莉叶嘴里,这药丸是修正仪态,强化身体的,虽然给姬莉叶吃有点浪费,但是姬莉叶每天这么折腾也是吃不消的,过了一会,当姬莉叶恢复了意识,两人疯狂的性爱又开始了。这时的维吉尔全然不像之前的冷漠,他像是一头冷血的饿狼,要把姬莉叶扯碎吞下,他抱起姬莉叶,把她按在墙上,巨大的乳房被挤扁成饼状,维吉尔托着她的腿,就这么粗暴的从后面侵犯她的领地,姬莉叶非但没有觉得不适,灵魂深处的快感让她心跳加快,呼吸加速,像是春天的小虫在她的心尖瘙痒。维吉尔愈发的快速,臀浪阵阵,反复拍打着维吉尔的下腹,姬莉叶从喉咙发出的声音,被维吉尔的攻势冲的断断续续,像是委屈的哭声一般。
维吉尔彻底放开了手脚,他转过姬莉叶,用传教士的姿势把最后一节茎身也送入姬莉叶的下身,姬莉叶两条丰腴洁白的腿无力夹住维吉尔,只能在空中无助的摇摆。随着速度的加快,空气被抽离挤压后发出“卟滋卟滋”的淫靡水声。姬莉叶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两只手用力的在维吉尔的后背留下几道深深的暗红色抓痕。
维吉尔逐渐加快了速度,肉棒明显的在她的下面大了一圈,姬莉叶知道他想要射精了,以往的话,维吉尔都会拔出来,射在姬莉叶的大腿上,或者让姬莉叶吃下去,但是经过了今天的种种,她甘愿为维吉尔生养他的血脉,既然这是一个世纪的重担,她就要对面前这个男人负责。所以当维吉尔想拔出来的时候,被姬莉叶死死地用双腿箍住,她深吸一口气,一双坚定的眼睛盯着维吉尔道
“老古董,我知道我们的爱不会永恒,你总有一天回回到魔界,但是我爱你,所以如果可能,让我为你留下一个孩子吧。”
维吉尔愣了一下,他很诧异姬莉叶会接受有自己的孩子,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的人格V肯定也没办法容忍自己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但是蓬勃的精虫让他来不及多想就精关大松,滚烫的精液直愣愣的冲进姬莉叶的花心,把姬莉叶那朵纯洁的百合,浇灌的楚楚动人。姬莉叶也被精子冲刷地浑身颤抖,欲罢不能,高潮的蜜汁顺着茎身滴落在两人睡觉的床单上,姬莉叶抖动了片刻就没了力气,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维吉尔看着疲累地瘫在床上的姬莉叶,脸上绽开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俯下身抱住姬莉叶,感受着她心跳的律动,愈加的清晰。
维吉尔睁开眼,他的眼前出现了母亲,出现了红衣女子——尼禄的母亲,她们和姬莉叶的脸重叠在一起,久久无法散去。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的。无论你是谁,你都会保护着我的安全,对吗?”维吉尔在心中喃喃。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看着莞尔的母亲,看着曾进入自己心房的红衣女子,不管转世的人未来或者过去是什么身份,都是人类的情感作祟。他知道,人类的情感终究还是需要被呵护的。他的一生都在追随力量,为了无谓的强大,他把自己缩在没有情感的硬壳里,与世隔绝。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快乐,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姬莉叶终究也会消失,变成下一个转世的女人,闯进他的生活。可是他知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错过两个爱他的人,他不能总是为了虚妄,摒弃当前的幸福。
当然,这一切都是尼禄这辈子都不能知道的秘密,或许孩子生下来,就把他带到红墓城,丢给但丁养大。但是有些情感只能在背后出现,比如隐忍,比如禁忌之恋。
第二天,尼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推开门,维吉尔和姬莉叶都在等他吃晚饭,晚饭很丰盛,还冒着热气,仿佛知道他会凯旋,算着他进家门的脚步烧好的饭菜。
尼禄问父亲道
“最近吃住还习惯吗?老维。”
“我很好,姬莉叶是个很贤惠的儿媳,你要好好待她。”
“那姬莉叶呢?”尼禄嘴里剔着鱼刺,问道
“我从爸爸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哦”姬莉叶边说边低下了头,借此掩盖她的脸红。
“对了,这把阎魔刀就算物归原主了。”尼禄尴尬看着维吉尔背在身后的刀,尴尬的说,毕竟上次为了这把刀,维吉尔直接卸掉了他的一条手臂。
“好。”维吉尔没有多说什么。
“过几天我要去找但丁叔叔,父亲你也要前去拜访一下吗?”尼禄问道
“也好。”维吉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少言。
几天后,维吉尔和尼禄踏上了前往红墓城的马车,姬莉叶前来送行,尼禄下车和姬莉叶深情拥吻着,一旁的维吉尔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不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杀气,一种卸掉他另一只胳膊的杀气。
路上,维吉尔全程在微笑着,尼禄不解的问道
“父亲,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恢复记忆后,我找到你母亲的线索了。”维吉尔平静的说。
“真的?这可太好了,那我母亲现在在哪里呢?”
“这件事,就要从那条冥河河边说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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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界的平原上,一个银发的男孩像头惊慌的小兽,在limbo的边缘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在无数魂魄的冥河边寻找属于自己的记忆。他手上唯一的信物,是一条精致的金色链条,血红色的晶体镶嵌在镂刻着恶魔浮雕的底托上,散发出盈盈的幽光。暗灰色的冥河水裹挟着半透明的痛苦灵魂,映照出小男孩惊恐的双眸。但是,他额头的印记昭示着他或许也属于此地。
可是他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在逃脱着什么,灵魂深处的血脉恐惧让他拼命想要离开这个没有生气的地方。四下的泥土中不时喷吐出墨绿的雾气,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虫豸不痛不痒地呻吟,叹息。看不见太阳的天空透着一丝诡谲,小男孩彻底绝望了,他不甘心在此地等死,却也不想再白白涉险送掉性命。所以他如履薄冰的沿着河边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碎片,不时还要躲避水下要拖他下水的水鬼。
“小维?”一个声音不远不近,含含糊糊地传进男孩的耳朵里,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脚滑掉下河里。他回头四顾,却不见第二个如他一般踽踽独行的散人。他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于是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又开始前进。
“小维?是我。”这回声音清晰了些许,距离也近了不少,可以听出是一个温柔而有力的女声,穿透了层层迷雾,送到他的耳朵里。
男孩停下了,他狐疑地歪了歪头,听口气应该是某个比较亲近的人,但尽管是这样,天生的猎人意识让他没有放松警惕,他压低身形,敏锐的视线锁定着每一处可以藏人的沟坳,他背靠一处安全的青石,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声音很快就被空旷的平原吞吃掉,除了不时泥土爆裂开来的闷响,大地重回一片死寂。
“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骄傲,而我的使命,是要把你带出这个魔鬼的温床。”这次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来,但是无比清晰,仿佛有人趴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男孩打了个寒噤,双腿的小腿肚子直发软,豆大的冷汗顺着面颊打湿了胸襟,打在了那块红晶石上,折射出异样的光点。但与此同时,那块红晶石的光泽突然变得强烈,金红的流光一闪而过,倒映出一个红色长裙的女人,一头披肩的金发,一双睿智的眼睛温柔的看着男孩。她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握住男孩的手,可是她的手却形如虚幻地穿了过去,看到这,女人的眼中多了一丝暗淡和失望,但为了不让男孩看出,她还是捧起笑脸。
“小维,接下来的路,我会指引你走,等你逃出这里,去找你的弟弟,他会给你答案的,切记!”
“可是我...”
“没有时间了小维,我不能停留太久。但你要记住,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我一直在!”女人的脸慢慢变成一个扭曲的旋涡,她的衣服随风而起,破碎成一只只蝴蝶,突如其来的龙卷风让他也随风飞起,强大的吸力仿佛抽离... ...
...
“我在哪?”
偌大的寝宫中,灯火通明,布满蕨类植物的石灰墙面上高悬黑暗教团的旗帜,另一面墙上挂着一个英俊男子的油画像,身着天鹅绒的玄色宽袍,上面点缀着异国的珍宝,头顶的金冠雕刻着一个十字架,周围镂空的百合婀娜多姿,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男子的手指颀长,右手无名指戴着一个渔夫权戒,看来这就是教皇了。
教廷本是神圣之处,可令人奇怪的是,寝宫正中央的床上,却侧卧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她轻披了一条羊毛的薄毯,身着正红色的长裙,裙子却似有似无的随风舞袂,若隐若现着女子傲人的身材,衣物遮不住的,是她健美丰腴的大腿,女子盯着维吉尔,勾起她的一条长腿,把酒红色的内裤挑在脚尖,用涂了油彩的脚趾踢在维吉尔的面前,狐媚的桃花眼中一半是情欲,另一半是掌控,她嘟起红唇,给了维吉尔一个飞吻。在这神圣的教廷,接下来发生的事仿佛已经昭然若是。
反观维吉尔的盔甲已经不知所踪,全身赤裸。常年的征战并没有让他的体魄布满疤痕,反而干干净净,常年对力量的追求和克己塑造了他爆发力超群的肌肉,两颗硕大无朋的丸物遍布青筋,愤怒的肉筋直指天空,恶魔的能力让他比常人又雄伟了不少。
随着一声轻叹,这个甜蜜小世界被折腾得天旋地转,打翻的金色酒杯中流出腥红的佳酿;绯红的床单被揉搓的一塌糊涂;女人丰腴而修长的大腿时而绷紧,时而搭在上下耸动的尾骨,酥麻的快感传遍十个脚趾尖,花园深处的虹吸和蛟龙入水的渴望如同伊甸园的诱惑;棕红色的散发在空中凌乱,粉红的香舌在豆沙的唇边勾动着幸福的下巴;猛兽般粗鲁的呼吸声短促而急切,空气在喉咙深处被挤压成呻吟,骨节嶙峋的手和纤细的腰肢相扣,两颗血脉的禁果随着起伏达到快感的高潮;是乳鸽的淡红色嘴喙,如波浪般翻飞,却总是被粗糙的舌头衔住,吮吸出情爱的琼浆。情欲的花园大门紧闭,期待着流浪的旅人,叩响归途的大门。
良久,火山在海洋深处喷发,不朽的烫金色熔浆带着血脉的力量,吹响冲锋的号角,在肉色的城墙横冲直撞,直扑那颗神圣的粉色肉球,闪着生命的圣光,温暖的,渴求着灵魂伴侣的填补,男欢女爱的纯洁圣歌,孕育的,是魔鬼,还是天使?
过了许久,维吉尔抬眼想要仔细看看女子的样貌,可是那女子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轻纱,总是雾的灰色。维吉尔的眼前,总是灰蒙蒙的,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只有眼睛,只有身体的拼接色块,只有温柔的,缱绻的,那个像母亲一样的声音。那是在魔界和人界,都无法介怀的情感,当这一神圣的仪式结束,尘埃落定后,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天空的远处,月亮已然隐去,黑暗在Fortuna的上空降临... ...
...
是夜,维吉尔从梦里惊醒,他僵硬的扭过酸痛的腰,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素白的长裙,考究的黑色皮鞋,蕾丝边的女士内裤,桌上的金色头冠和项链缠绕在一起,还有自己的软甲也一并散落在地,阎魔刀静静地倚在墙角,不时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他摸了摸后背,冷汗顺着毛孔渗出,高脚的蜡烛已经燃尽,他起身下床,轻手轻脚的点起一根新的蜡烛,一回头,烛光的阴影中,一对温柔的眼睛散发着光芒,原来是姬莉叶醒了。
他返回床上,躺了下来,姬莉叶也没说什么,手试探性地搭在维吉尔的身上,见他不反感,便环住他,一对傲人的双峰若即若离的夹住了维吉尔的左臂。她想把头缩在维吉尔的怀里,想了想还是不敢这么放肆。维吉尔倒是没想这么多,他一直在想那几个支离破碎的梦,梦里不知真实与否,都让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这种事,在见到姬莉叶之后愈加的强烈起来。
回想起他和姬莉叶相遇的第一次,有些难为情。那段时间,维吉尔去魔界寻找答案,却不得其解,反被又一次洗去了记忆,这使得他内心的恶魔尤里曾占据了意识的主导,导致他在红墓城差点杀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但丁,还把一个叫尼禄的魔剑士打晕,抢走了他的阎魔刀,并追随着他的气味一路来到了Fortuna,那时,他并不知道尼禄是他的血脉传承。但在城外,一心屠城的他,听到了歌姬唱诗班为魔剑教团壮行的史诗,他听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敏锐的感官让他瞬间锁定了那个穿着白色礼服,戴着金色耳环,身披网巾的女子。
正在恍神的时候,尤里曾的力量被但丁压制,他用仅存的力气破开虚空,逃到了魔界。可是那个在梦中,在记忆里仿佛快要抹去的人像,在那个歌姬的身上慢慢浮现。本应崇尚极致力量的维吉尔,坚硬的内心竟然有了一丝裂缝,起初,他厌恶这种懦弱的情感,爱情只是为弱者的无作为找的借口罢了,可是他无法不承认,自己人类的血脉有时还是会出来捣乱,让他精神分裂。
他忘不了,那个指引他走出魔界的那个自称他母亲的女人,他忘不了,那个和他春宵一夜的红衣女人,这些人的具象化,拼凑成歌姬的样子,那一颦一笑,嘴唇微张的模样,眼神中望穿秋水的忧愁,对魔剑士的崇拜,丰腴强壮的身材,在他人类的情感中挥之不去。逐渐的,也同化了尤里曾,不过尤里曾的心中,只有原始的交配欲望,和掌控的占有欲望。他恨不得把她按在胯下吸食他的每一滴精华;把恶魔的血脉播种在她肥沃的田野,他想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在死亡的边缘高潮,他想一口一口撕碎她,吞下她,占有她的全部。
于是,他再一次来到这里,加入了魔剑教团,他得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名叫姬莉叶,是魔剑教团的一名歌姬,已经嫁做人妻,而且丈夫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说维吉尔是没有伦理道德这种条框束缚的,但是如何让姬莉叶在心底爱上自己,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得其解的问题。
在维吉尔的识海中,尤里曾不断地鞭笞他人类的神经,V苦苦支撑,可还是无法抑制恶魔日益强大的神经,偏偏姬莉叶也是个傻女人,她仿佛看不出维吉尔对她炽热的目光愈加强烈,还是频频出现在维吉尔的视线中,当知道维吉尔是尼禄的父亲后,她更是三天两头来照顾慰问老维。
姬莉叶是个温柔的女人,在和尼禄相处的过程中,她就扮演了一个知心姐姐的角色,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这么顺理成章,仿佛水入沟渠般,她耐心听维吉尔的身世,听v的唱诗,抚慰尤里曾暴怒的情绪。当维吉尔在Fortuna休整的这段时间,因为尼禄需要为事务所奔波,她主动承担起照顾维吉尔日常起居的任务。当然这一切不是偶然,姬莉叶也不知为何,她一直把尼禄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可能相对恋人的情愫早已被消磨的没了激情,但当看到维吉尔的那时,她心中的坚冰仿佛融化,春天的种子在她的心中发芽,爱这个永恒的词语又一次溢满了她的胸膛。
终于,在一个互诉衷肠的夜晚,尤里曾的恶魔意识占据了维吉尔的全部,他强要了姬莉叶。
之后的事仿佛顺水推舟,两人偷偷相爱了,但是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两人藏在心底深处的小秘密,维吉尔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不善言辞;姬莉叶虽活泼欢脱一点,但本质上还是恬静少言,能把秘密深埋在心底的姑娘。
维吉尔会给姬莉叶讲他的母亲,讲在魔界的见闻,讲他自己过往的经历;姬莉叶会讲她的童年,讲她的哥哥,讲魔剑教团,讲尼禄的小时候。两人偶尔也会讨论唱诗,大多数时候都是维吉尔作诗,姬莉叶随着音符的律动就把这首史诗哼唱出来。维吉尔喜欢听姬莉叶唱歌,他唤她小夜莺,她叫他老古董,毕竟维吉尔是个性格刻板而且在闲暇之余喜欢读书的大叔,所以姬莉叶这么叫他他也不恼,就随她。
两人已经同居了一段时间,因为尼禄不时要归家的原因,两人平时是不住在一件卧室的。维吉尔喜欢住在二楼阁楼偏暗的地方,大部分时间他就坐在那里冥想,姬莉叶会在给他送饭的时候和他温存片刻,晚上偶尔维吉尔会克制不住尤里曾,但大多数时候,姬莉叶会主动打破僵局,在维吉尔刚有睡意的时候悄悄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渴望被爱的幼兽一样,维吉尔开始还会把她赶走,甚至一脚把她踢下去,因为在维吉尔之前的人生中一直是一个人,在魔界的角落,在人界的丛林,睡在随时会被惊醒的边缘,所以维吉尔并没有同睡的习惯。加上维吉尔对人类充满偏见,对于情感也嗤之以鼻,虽然姬莉叶是个例外,但是让一个几十年都没有相信过人界的恶魔找回良知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可是姬莉叶总是孜孜不倦的,只要维吉尔有一丁点情绪波动,姬莉叶就会用她温柔的歌喉和柔软的身体抚慰他的心灵,久而久之,维吉尔也就不再驱赶姬莉叶,他的心中慢慢默许了姬莉叶的存在。也会开始主动接纳姬莉叶的生活习惯,虽然他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但是姬莉叶还是觉得,自己正慢慢走入维吉尔的内心。
对于维吉尔而言,姬莉叶身上有种让他不再如此冷血的魔力,无独有偶,姬莉叶的到来,让维吉尔加速重拾记忆的速度,在之前,梦的碎片都是随缘出现,有的时候一年都不能奢求出现,可是认识了姬莉叶之后,他的记忆碎片隔三差五的回归,这让他对人类的态度有了些许缓和。
但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因为姬莉叶睡觉不老实,总会抓着什么东西睡觉,睡前可能是胳膊,睡醒可能就是某生殖部位了,而且姬莉叶的身材连素静的礼裙都无法掩盖,更别提浑身赤裸蜷缩在维吉尔的怀里了,天生体寒的维吉尔都硬是让姬莉叶捂热了。所以维吉尔虽然记忆恢复快了不少,但是睡眠质量下降的也不少,稍稍有些风吹草动,维吉尔的神经立马就绷紧了,却发现是姬莉叶正死死地攥着自己的下面,嘴角还淌着几滴馋人的口水。
“在想什么呢?老古董。”姬莉叶柔情的声音打断了维吉尔的思绪,他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酸胀的后腰,说
“今天算是有点收获。”
姬莉叶知道这收获指什么,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冲维吉尔微笑了一下,起身开始穿衣服,然后轻声道
“那我去准备早餐了爸爸。”
维吉尔点了点头,抓起一本《牧歌集》,翻开上次的夹角部分,开始安静的看书。姬莉叶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维吉尔,阳光顺着阁楼的缝隙打在书本上,映照的维吉尔满面金光,睫毛折射金色的阳光,打在棕红的眼瞳上,银灰的头发随风微微摇动,维吉尔专注的神情让姬莉叶不禁莞尔,她凑上前去,轻轻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在维吉尔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我早就告诉你,把她脱光了按在床上,狠狠的羞辱她,把你的精液射进她的生殖器,让她怀上魔族的子嗣,一了百了,人族女人什么的,就是魔族用来交配的容器罢了,真看不起你这个懦弱的蝼蚁,摇摆着我的神经,要是我夺了舍,我要把岛上所有的女人当做我的私人生育机器!”尤里曾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道。
“闭上你的嘴,淫欲地狱真正的位置就在刻耳帕洛斯,你的归宿就应该是那个发烂发臭的霉水沟,带着你的魔族思想滚出人界。对待女性就应该温柔绅士一点,采撷清晨的玫瑰,送到她的床边,再吻醒她。这才叫爱情!”V面红耳赤地怒骂道。
“去他妈的爱情!你这个渺小懦弱的废物。”
维吉尔晃了晃脑袋,两人的对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头痛两人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彻底决裂开来,到那时V是决计克制不住尤里曾的力量的。所以这也是他在休整期间避免打斗的原因,越激烈的战争,就越给了恶魔夺舍的机会。
合上书,下了楼。姬莉叶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的早餐,一杯苹果酒和大麦面包,几块煮熟的鱼肉,炉子里还在煮着鸡蛋,开水咕嘟嘟的蒸腾着热气,氤氲在凛冬的空气中,屋里潮湿了不少。
姬莉叶看维吉尔坐了下来,脸突然红了一下,双手无措的在围裙上揩了两把,她低下头,轻轻咳了一声,见维吉尔没反应,她小声说
“早饭还合口味吗爸爸?”
维吉尔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尽管大麦的韧性很足,但是维吉尔嚼得并不费力。姬莉叶的厨艺确实不错,随便几道家常菜也可以很出彩,苹果酒是自酿的,听说尼禄十分喜欢,岛上的土壤种些蔬果倒也不那么费心,被龙血浇灌过的土壤结出的果实长势喜人。也是因为龙血的缘故,海中尽是尺寸夸张的肉鱼,这就是Fortuna这个小岛还能自给自足的原因吧,这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地方。
姬莉叶也坐了下来,但是她没有动餐具,而是有什么话在嘴边,吞吞吐吐地。她用叉子戳起一块鱼排,又放下,拿叉子尖拨弄鱼的纹理,不时挤压鱼肉,血红蛋白顺着钢制的叉子缓缓流出,滴在陶瓷的盘子上,当维吉尔已经吃完一块鱼的时候,姬莉叶的鱼肉已经被戳成筛子了。
“你有心事吗?”维吉尔难得地开口道。
“明天,尼禄就回来了。”姬莉叶沉吟片刻,轻声说。
“哦。”维吉尔并没有对这事表现太大的波澜,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更像是什么踩死一只蚂蚁的反应。
“嗯,所以...今天?”姬莉叶的脸颊桃红,羞涩的快能滴水了,她知道维吉尔不是个主动的人,她不说,维吉尔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我知道。”三个字斩钉截铁,表明了维吉尔的态度。
姬莉叶没再说话,默默起身去收拾餐盘。走到维吉尔身边时,维吉尔正好起身,姬莉叶下意识的抬头看,维吉尔看着姬莉叶的脸,两颗水灵的眼睛柔情似水,也风情万种。高耸的鼻翼沾着细小的绒毛,微微张开的嘴唇包裹不住雪白的贝齿,粉红的舌尖若隐若现,维吉尔一个没忍住,一下子吻了上去。姬莉叶吃了一惊,手里收拾的碗筷散落在桌子上,突如其来的吻带来的快感让她灵魂深处传来舒爽的长鸣。维吉尔的舌头粗暴的在姬莉叶的口中乱捣,姬莉叶温柔地引导着维吉尔的节奏,因为维吉尔很高,姬莉叶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吻到他,但是今天,维吉尔的右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这在之前是前所未有的。
接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姬莉叶都无法呼吸,涨得面目通红,维吉尔才慢慢松开了手。他又抱着姬莉叶温存了片刻,才松开手,踩着沉重的步子,在一片木板的摩擦声中上了楼。
下午的阳光不那么强烈了,吃完午餐后,姬莉叶想叫维吉尔出门散心,叩了三遍却没人回应,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阁楼的门,她惊奇的发现,阎魔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维吉尔拿在手里,他回头看了一眼姬莉叶,示意她过来,然后他用阎魔刀切开虚空,打开了魔界的一个小空间,走了进去。姬莉叶有点害怕,来自骨子里面的恐惧让她连连后退,因为这个气息她很熟悉,当年父母死亡的时候,也是这股相同的魔气。可是维吉尔不顾她的疑虑,一把就把她拉进了魔界的一隅。
偌大的冥河平原上,如今已是恶魔遍地。维吉尔选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石窟,坐了下来,丝毫没注意到姬莉叶快要窒息的恐惧模样。他顿了片刻,自顾自的说
“你能想象吗?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姬莉叶一愣,大脑过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努力从识海中搜刮能用的词语,良久,她说
“你是指,魔界?”维吉尔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说
“我的记忆被洗的干干净净,但是我的记忆中总是有一个女人,若隐若现,带我逃出了魔界。”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姬莉叶壮着胆子问。
“无论是在魔界的雾气化女人,还是教廷里的红衣女子,又或是你,你们都有相同的气息。这种感觉不会错,我不会认错。”
姬莉叶也坐了下来,她似懂非懂。她并不知道什么血脉传承,抑或是转世。这些百年以上的事对于她来说过于抽象,在她的心里,她不期望能和维吉尔修成正果,她只希望能追随心灵的想法,不让那微弱的共鸣消失,这就足够了。也不枉对维吉尔有爱的情愫。她知道维吉尔把她当做爱人也好,替代品也罢,她付出了誓约的那部分就已经足够。
想到这,她主动地吻了维吉尔,维吉尔有一丝诧异,他这样做是不想伤害到姬莉叶的感情,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可事与愿违,他在心底知道,姬莉叶已经是他的人了,谁都无法替代。
他也迎合着姬莉叶的唇,吻了上去。姬莉叶的鼻腔发出阵阵轻微的娇嗔,呻吟的气声被维吉尔全部吞吃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姬莉叶的胸部,饱满的乳肉隔着丝质的衣物被揉捏的变了形状,维吉尔嘴上不停,另一只手拿起阎魔刀把他们传送回Fortuna的家中。
已经是黄昏时分,家家户户已经起火做饭,麦芽和蛋白质带着馥郁的香气。与此同时的维吉尔和姬莉叶,已经缠绵在阁楼的地板上了,在两人接吻的空档,一件件衣物被随手扔在各个角落。到最后只剩下两个相拥的胴体。
维吉尔体色偏白,肌肉紧实,连肌肉的纹理都隐藏着深深的爆发力。更不要说那条遍布血管和青筋的肉棍和硕大的丸物。相比之下,姬莉叶的肤色更显健康,她的身材凹凸有型,错落有致,不光胸型上翘,臀型也不下垂,一弯柳枝腰不知迷倒了多少追求者。可谁能知道在维吉尔和尼禄之前,姬莉叶只是个保守得如同修女一般的女人。
两人之前的性爱,因为尤里曾的缘故,有点半强奸和虐待性质,但是今天上午还在叫嚣的恶魔,下午却哑了火,任凭姬莉叶如何挑逗都不为所动。姬莉叶本来并不主动,但奈何维吉尔在床上太像一个死人,除了肉棒是硬的,其余都又冰又僵,所以姬莉叶只好挑起前戏的重担。
她伸出舌头,凌空画了一个圈,同时用看猎物的表情盯着维吉尔慢慢起了反应的下体,她莞尔一笑,舌尖顺着维吉尔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来到结实的胸肌,姬莉叶轻轻含住维吉尔的乳尖,吸溜一声嘬进嘴里,用舌齿舔弄,左手指甲轻轻撩拨维吉尔呼吸加速的下腹,随后那厚实的嘴唇把每一块腹肌都亲了个遍,这是姬莉叶最喜欢做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他的腹部纹着魔剑教团的刺青的缘故。
姬莉叶挤了点口水,把维吉尔下腹的森林压平,涨得发紫的茎身已经恭候多时了,姬莉叶不慌不忙,从侧面开始吻他的茎身,用舌尖按压他凸出的青筋,用牙齿摩挲他的尿道,看着浑身痉挛高潮的维吉尔,她加快了速度,从下往上走,来到了肉冠,她细心地舔弄每一个阴影的角落,舌尖反复拨弄那根连接的肉丝,转而张开樱桃小口,把整个菇头都含在嘴里,上下摩擦着。另一只手则偷偷抓起了维吉尔的睾丸盘弄起来,肉丸硕大,她一只手竟然都不能全握。
差不多挑逗起他的性趣,自己的下面也是一塌糊涂,姬莉叶跨坐在维吉尔的腰上,对准轨道,一点点坐了下去,姬莉叶的下面弹性十足,正好可以装下维吉尔的全部,多一分过火,少一分乏味,况且维吉尔的肉棒上翘,正好顶在姬莉叶的G点,这也是让她欲罢不能。她坐进去之后,就是维吉尔的善后工作了,因为身体过于敏感,当适配合适的维吉尔进入姬莉叶,酥麻的快感就席卷了姬莉叶的全身,仿佛微量的电流持续穿过她的身体,让她无力的瘫倒在维吉尔的身上,这时维吉尔也不含糊,经过这么多前戏,尤里曾的力量一股一股的注入维吉尔的脊柱,他用尽全力一顶,疼痛和巨大的快感让姬莉叶直接坐起了身子,两只深色的眸子上翻地只剩眼白,她轻咬朱唇,一股热流从花心深处喷射了出来,浇灌在维吉尔的菇头上。维吉尔则像是得到了进攻号角一般开始猛烈地冲锋,他上下颠动,做着活塞运动,不一会,就把姬莉叶高潮的昏厥过去。
维吉尔适时拿出之前的药丸塞进姬莉叶嘴里,这药丸是修正仪态,强化身体的,虽然给姬莉叶吃有点浪费,但是姬莉叶每天这么折腾也是吃不消的,过了一会,当姬莉叶恢复了意识,两人疯狂的性爱又开始了。这时的维吉尔全然不像之前的冷漠,他像是一头冷血的饿狼,要把姬莉叶扯碎吞下,他抱起姬莉叶,把她按在墙上,巨大的乳房被挤扁成饼状,维吉尔托着她的腿,就这么粗暴的从后面侵犯她的领地,姬莉叶非但没有觉得不适,灵魂深处的快感让她心跳加快,呼吸加速,像是春天的小虫在她的心尖瘙痒。维吉尔愈发的快速,臀浪阵阵,反复拍打着维吉尔的下腹,姬莉叶从喉咙发出的声音,被维吉尔的攻势冲的断断续续,像是委屈的哭声一般。
维吉尔彻底放开了手脚,他转过姬莉叶,用传教士的姿势把最后一节茎身也送入姬莉叶的下身,姬莉叶两条丰腴洁白的腿无力夹住维吉尔,只能在空中无助的摇摆。随着速度的加快,空气被抽离挤压后发出“卟滋卟滋”的淫靡水声。姬莉叶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两只手用力的在维吉尔的后背留下几道深深的暗红色抓痕。
维吉尔逐渐加快了速度,肉棒明显的在她的下面大了一圈,姬莉叶知道他想要射精了,以往的话,维吉尔都会拔出来,射在姬莉叶的大腿上,或者让姬莉叶吃下去,但是经过了今天的种种,她甘愿为维吉尔生养他的血脉,既然这是一个世纪的重担,她就要对面前这个男人负责。所以当维吉尔想拔出来的时候,被姬莉叶死死地用双腿箍住,她深吸一口气,一双坚定的眼睛盯着维吉尔道
“老古董,我知道我们的爱不会永恒,你总有一天回回到魔界,但是我爱你,所以如果可能,让我为你留下一个孩子吧。”
维吉尔愣了一下,他很诧异姬莉叶会接受有自己的孩子,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的人格V肯定也没办法容忍自己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但是蓬勃的精虫让他来不及多想就精关大松,滚烫的精液直愣愣的冲进姬莉叶的花心,把姬莉叶那朵纯洁的百合,浇灌的楚楚动人。姬莉叶也被精子冲刷地浑身颤抖,欲罢不能,高潮的蜜汁顺着茎身滴落在两人睡觉的床单上,姬莉叶抖动了片刻就没了力气,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维吉尔看着疲累地瘫在床上的姬莉叶,脸上绽开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俯下身抱住姬莉叶,感受着她心跳的律动,愈加的清晰。
维吉尔睁开眼,他的眼前出现了母亲,出现了红衣女子——尼禄的母亲,她们和姬莉叶的脸重叠在一起,久久无法散去。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的。无论你是谁,你都会保护着我的安全,对吗?”维吉尔在心中喃喃。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看着莞尔的母亲,看着曾进入自己心房的红衣女子,不管转世的人未来或者过去是什么身份,都是人类的情感作祟。他知道,人类的情感终究还是需要被呵护的。他的一生都在追随力量,为了无谓的强大,他把自己缩在没有情感的硬壳里,与世隔绝。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快乐,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姬莉叶终究也会消失,变成下一个转世的女人,闯进他的生活。可是他知道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错过两个爱他的人,他不能总是为了虚妄,摒弃当前的幸福。
当然,这一切都是尼禄这辈子都不能知道的秘密,或许孩子生下来,就把他带到红墓城,丢给但丁养大。但是有些情感只能在背后出现,比如隐忍,比如禁忌之恋。
第二天,尼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推开门,维吉尔和姬莉叶都在等他吃晚饭,晚饭很丰盛,还冒着热气,仿佛知道他会凯旋,算着他进家门的脚步烧好的饭菜。
尼禄问父亲道
“最近吃住还习惯吗?老维。”
“我很好,姬莉叶是个很贤惠的儿媳,你要好好待她。”
“那姬莉叶呢?”尼禄嘴里剔着鱼刺,问道
“我从爸爸那里学了很多东西,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哦”姬莉叶边说边低下了头,借此掩盖她的脸红。
“对了,这把阎魔刀就算物归原主了。”尼禄尴尬看着维吉尔背在身后的刀,尴尬的说,毕竟上次为了这把刀,维吉尔直接卸掉了他的一条手臂。
“好。”维吉尔没有多说什么。
“过几天我要去找但丁叔叔,父亲你也要前去拜访一下吗?”尼禄问道
“也好。”维吉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少言。
几天后,维吉尔和尼禄踏上了前往红墓城的马车,姬莉叶前来送行,尼禄下车和姬莉叶深情拥吻着,一旁的维吉尔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不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杀气,一种卸掉他另一只胳膊的杀气。
路上,维吉尔全程在微笑着,尼禄不解的问道
“父亲,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恢复记忆后,我找到你母亲的线索了。”维吉尔平静的说。
“真的?这可太好了,那我母亲现在在哪里呢?”
“这件事,就要从那条冥河河边说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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