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另外两篇一样，本文只写到这里，投票继续，有结果后便续写其中一篇，谢谢！
小鸡敬上
秋菊打飞机（二）
「喂，阿仁吗？我是副帅，最近怎样了？」
「还好吧…」
自泡沫爆破，曾称兄道弟的副帅跟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虽然我会踏足股票
市场是因他而起，但在世纪股灾下，高氏集团股价下挫超过一半，他自己亦是受害
者，而且规模是比我严重得多。
这怪不了人，有此一天全部是自己的贪心之过，如果当日我不是要赢尽，在大
市倒头时立刻放手，便不会沦到如斯田地。
「阿仁，我们输了多少？」
看到我目光呆滞，秋菊柔声问我。当听到「我们」这两个字，我的感动和内疚
涌在心头。股票是我一个人买的，秋菊全没责任，但结果到了绝境时刻，她仍是没
有放开我的手，跟我一同承受。
「输光了，还欠银行…三百万…」
「三百万吗…」
三百万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三个月前，这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但到了今天
，却是沉重无比。
「这也不是还不了的数目，你忘记你曾经在几年便储到了一百万吗？当时你还
是个学生，现在从新开始还不会迟，我们才只是二十三岁！」秋菊鼓励我道。的确
她说得不错，我们还年轻，从新开始是不会迟。但从天国落到地狱的打击已经令我
伤痕累累，我实在没有信心，也再没斗志从失败中再次站起。
我变得颓废，甚至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每天在混混噩噩中渡过，结婚的事当
然不敢再提，甚至曾有和秋菊分手、不要连累她的想法。
「你傻吗？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有必要这样灰心，还说到分手，你到底有没
真心爱过我！」秋菊哭了，我的说话是伤透了她，伤透了最爱我的人。
「对不起…秋菊…我对不起妳…」
我们相拥痛哭，发誓从今天起，谁也不再说连累谁的说话，发誓从今天起，再
也不分你我。
这是我明白要重新振作的时间，我没想过找副帅帮忙，我要凭自己力量再次站
起，当日我也是从零开始，只要有秋菊支持，我有信心捲土重来。
但始终现实并不是电视剧集，不会有爱便一切均可迎刃而解，相反更多的是落
井下石。在接着一天，我收到银行电话，相约洽谈财务问题，我知道这不会是什么
好事，也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没想到对方的狠，是比我的预料更甚。
「程先生，相信你明白近日股市大幅波动，拖累楼市也下滑不少，我们银行有
必要重新评估风险，所以特地邀请程先生百忙抽空到本行一谈。」
「绕圈子的客套话不必说了，我在股市亏了不少，也知道欠你们银行贷款，但
我有物业作抵押，每个月也有定期清还利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对方机械式的续道：「我们知道程先生信用良好，是优良
客户，但希望程先生了解因为楼价下挫，二手楼宇的市价亦一起急跌，以程先生抵
押的房子为例，现时同类型市值为二百五十万，跟本行当初估价的四百万有一段距
离，亦达不到程先生向本行借贷的三百万，况且还有继续下调的可能。」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为保障本行，我们希望程先生可以先还款差额的部份，即是五十万
，那其余的便可以继续按照合约实行。」
我动气道：「五十万？你没听见吗？我在股市损手烂脚，钱都输光了，哪有五
十万可以还给你们？」
「那没办法了，既然程先生不接纳本行的提议，我们只有按照负资产的方式追
讨款项，把程先生的物业公开拍卖，以减低本行损失。」
「拍卖？说还款便要立刻还，原来银行是可以随便更改合约的吗？」
「抱歉，我们明白程先生的难处，但实在无能为力，希望谅解最近因为太多坏
帐，我们也是逼于无奈。」
光线充足的银行里，几乎所有人都是愁云惨雾。谁都说银行是好天给你打伞，
雨天，他是第一个把伞收起。
「五十万…」我是走投无路，拿不出这笔钱，父母的老家也会被抢走。满步蹒
跚地离开银行，经过桥边，有一跃而下的冲动，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爱我的每一
个人。
「秋菊…」可是在水面的倒影上，我不单看到自己的脸，也看到秋菊的脸。曾
答应照顾一生的女孩，结果什么也没带给她，只遗下一生沉重的包袱让她承受。
我不能死，事情是我弄出来，我要自己面对，不能连累我最爱的女人。
回到家里，秋菊在跟我妈做饭。那段时间因为心情不稳，秋菊每天都会去我家
替我打气，以鼓励说话安抚我的情绪。看到父母和女友我更内疚了，很快，你们便
会失去容身之所。
为了不令两老担心，这顿晚饭我强颜欢笑。秋菊机灵，很快看出我心有烦事，
晚上乘着我送她回家之际，旁敲侧击地问道：「昨天看电视，很多人因为楼价下跌
成了负资产，刚刚听伯母说你今天去银行，不会因为这事吧？」
「秋菊…」我不知道怎样说明，女友扠起腰肢道：「不说答应了什么也一起商
量的吗？你到底有没当我是女朋友？」
我躲避不了，只有把坏消息和盘托出。
「五十万？」
我苦涩点头，秋菊吃惊了一下，然后眼珠儿一转，拍拍胸脯道：「呼，我以为
是多少，原来只是这个数目。」
「只是？」
秋菊牵起我的手说：「的确五十万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有点多，但也不是天文
数字啦，一起想想，总有办法解决。」
「妳有办法吗？」到此环境我已经是无计可施。秋菊满有信心的道：「我的大
姐好歹是嫁入豪门，区区几十万，不会对亲妹见死不救吧？」
「但要麻烦到妳家人，不大好吧？」我担心道，秋菊再次教训我：「到这种时
候还要顾面子吗？而且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家人，原来你一直把我视作外人吗？」
「秋菊…」
我很惭愧，但当一个女子如此不分彼此地为自己时，如果我仍继续逞强，只是
身为男人的另一种懦弱。
「秋菊，那拜託了，求兰姐帮我们渡过这关，我一筹到钱便立刻还她，还有要
给她算利息。」我握起女友的手，秋菊漾起可爱笑容：「阿仁你是独子不会明白，
姐妹间的感情，是比你们男生想像的还要深得多啦。」
「秋菊…」我激动地拥着女孩，我失去了钱，但得到更宝贵百倍的患难真情。
接着一晚，秋菊告诉我一切顺利，夏兰无条件借钱给我渡过难关，女友还笑说
对大姐来说这只是小许私己钱，连丈夫也不必惊动。
「我一定要亲自去多谢兰姐。」我感激万分，秋菊笑眯眯说：「大姐说不用客
气，以后好好照顾我这个妹妹便成了。」
「当然！今次除了兰姐，秋菊妳也是功臣啊！」
「就只是今次了吗？人家不一直是你的女神？」
秋菊告诉我，世界上没有事不可以解决，只要一息尚存，也决不言败。
在女友的激励下我加倍振作，加上欠债在身，更是要想尽办法尽快偿还。但生
意这种事除了努力还有运气，在整体社会不景气的情况下，网店的销售是大不如前
，而且停止运作一段时间，要重新招揽客人和建立口碑亦是难事，我努力不懈，情
况却并不乐观。
「过往一打广告便抢购一空的款式，今天也要沦为仓底货了。」我叹一口气，
在股灾中像我一样输掉整副身家的大有人在，加上楼价下挫，大部份人帐面都少了
一截，哪里还有心情买奢侈品？看来社会是将进入一段漫长的萧条年代。
「看来网店是撑不下去了，还是脚踏实地找份工作吧。垂头丧气也不是办法，
我总算还有秋菊在身边，已经比很多人好，我要起劲，不让爱我的人失望！」三个
月后，营业额继续下挫，我看到大势已去，唯有另谋生路。犹幸大学以优异成绩毕
业，加上有一定经营经验，与国内供应商也有点门路。不消一星期，便被一间贸易
公司招揽旗下，正式人生的首份受僱工作。
「黄老阁，你好。」
「别客气，只是小公司。你的成绩很优秀，公司需要有魄力的年轻人，我看好
你。」
「谢谢，我会努力的。」
老闆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外表跟其说话风格一样豪迈，给人一种粗犷感
觉。公司规模不大，合共只有十位员工。但总算甚有冲劲，给予员工的条件也相当
不薄，令人觉得在这里工作有一定前景。而同事亦大多年纪相约，其中一位叫阿章
的便跟我谈得甚投缘。
「你是阿仁吧？我是谢德章，以后一起工作，要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新人，应该是我请谢兄多多指教。」
「你是大学生，学历高知识好，怎样看也是你指教我。」
「不，我只是初出茅庐…」
「都是公的别客气了，反正谁指教谁也可以，一起把工作做好。还有别谢兄这
样见外，叫我阿章吧。」」
「好的，阿章。」
顺利就职，我向女友报告获聘一事。而偶然地在这个晚上，毕业后一直在建筑
师楼当见习员的秋菊也告诉我转了新工作：「美容师？」
女友笑着说：「女人爱美，即使生活再艰难，花在仪容上的钱也不会节省。」
「那女人钱的确是比较易赚，但妳懂吗？以前都没有听妳说过。」
「嗨，我也是女人，这种事会不懂吗？而且公司有一个月培训期，一边学还一
边有津贴，不知多便宜。」
「多学一种手艺也是好，那妳好好努力吧。」
「知道啦，我有要令你担心过吗？」
「没有，我女友从来是最安心的陆秋菊。」
秋菊表示，她上班的美容院位于尖沙咀，是一间高档店，单是做一次面膜便要
一千多，加上推淋巴腺和漂白，随时花上几千到一万，我佩服在这种时代还有人如
此不惜工本，只为悦己者容。
「女人嘛，宁可不吃也要漂漂亮亮。」秋菊上了一星期班，每天下班便给我说
训练时趣事，而我亦投入在新上任的工作之上，两口子各有各忙，倒也不亦乐乎。
一个月后秋菊顺利被取录为正式员工，一面实习一面继续学习各种美容知识。
而她的工作时间亦开始变得不规律，有时候要到快十二点才下班。她解释说本来上
班时间是早十晚十，分两班制，但因为很多阔太都爱在傍晚才去做美容，一个疗程
小说花一句钟，做脸、瘦身加上激光脱毛便一整个晚上了。对此几位同事亦有怨言
，但在顾客至上的服务下老闆不想得失客人，尽可能让她们做完全套才下班。
「老闆还说下个月加到三班，实行二十四小时营业，连猫头鹰时段也不放过，
呀呀，我想辞工了！」
「太辛苦便不要做了。」我心痛道。
「但好不容易才捱过训练，而且师父也说我很有天份，以后可以赚几万块钱一
个月的。」
「既然如此那要努力做吧，这是份好工作。」
这个星期天秋菊更带我去她的美容店参观，位于繁华地段，门外竖立着明星代
言人的抢眼壁画，一望而知是进去一次所费不菲的高级场所。
「要进去看吗？给你介绍我的同事。」秋菊拉着我说，我推搪道：「免了，这
种地方是男人禁地。」
秋菊掩嘴偷笑：「我们有丰胸和美胸疗程，很多女人在里面脱光光，你可以大
饱眼福。」
「会有美女吗？」我有点兴趣，女友敲着我头道：「傻瓜，美女要么做疗程？
不全都是小胸和下垂的嬷嬷，难道会有36D来丰胸吗？」
我失望说：「那算了。」
「笨蛋，以为我真的带你进去看啊？」秋菊向我作个鬼脸伸舌道。
「又傻瓜又笨蛋，妳是告诉我妳男友十分蠢吗？」
「你不傻不笨也不蠢，是贪心！明明有漂亮女朋友还想看其他女人。」
「只是好奇嘛，不看丑的，哪里知道我家秋菊美？」
「那去看啊，好好看过够，以后不要来找我！」
看到秋菊的工作环境不俗，我放心下来。然而这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从不会
怀疑的女友，原来一直是在说谎话。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该段时间我负责接洽一个国内生产手錶皮带的厂商，那阵
子苹果公司刚推出手錶iwatch，可以更换的錶带登时需求甚大。公司在大陆物识
供货的厂商，林总便是当中比较合适的一个供应商。为洽谈业务，他更特地来港和
我见面。
「程先生，幸会。」
「幸会。有劳林总千里迢迢跑过来。」我客套道。
「没关係，工作还是得做，手錶业沉寂了好一阵子，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只
要可以谈生意，多远我也去。」林总豪迈笑道，基本条件在电邮中已经谈得七七八
八，这次会面只为显示诚意。我早习惯应对国内商人，事情十分顺利。吃顿晚饭，
公事完了，少不免来点私事。
「老弟，难得来到香港，有没什么好地方可以带林总去见识见识？」林总两杯
下肚，带点笑容猥琐的问我。我自然明白他意思，但对风花雪月实在没兴趣，推却
道：「抱歉，小弟一向不好这家，没什么地方可以介绍。」
「别这么扫兴，就当陪林总去喝过花酒，洗洗尘吧。」每个男人都好色，当老
闆的更甚，林总亦不例外。我从不踏足风尘，何况秋菊对我情深义重，便更不能做
出对不起她的事。再三推搪，林总强迫不了，退而求其次道：「好吧，既然老弟不
愿，林总也不会强人所难，那一起去洗个三温暖，鬆鬆腰骨吧？今天周居劳顿了一
整天，骨头也酸了。」
对方让了一步，我再不顺意便好像太不给面子，心想三温暖也有正规的地方，
而且只要坚守原则不做越轨之事，也不算是背叛秋菊。
「老弟还在想吗？这样也推辞就太没意思了吧？」林总催促我道，我怕得失对
方，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这时候想起当日秋菊上班的美容院旁边有一所三温暖，
门面正派，装修瑭煌，应该不是淫邪之地，时间巧的话说不定可以顺便接女友下班
，一举两得。
『现在九点，洗个澡两小时，刚好可以接那小妮子，给她一个惊喜。』我看看
錶，这段日子跟大家都在打拼，聚少离多，好几天没看到秋菊了，也想见见女友，
让绷紧精神放鬆一下。
「好吧，我们一起去。」我召了一台计程车往尖沙咀出发，到达后沿着上次和
秋菊慢步而行的小路直向前走，不一会便来到女友的工作地点。不愧是繁华地段，
晚上时间仍灯火通明，彷如白昼。
『这里是个不夜天，难怪美容院连晚上的生意也不想放过，小妮子一定是忙过
一头烟吧。』
我再看了一下旁边的三温暖，几条霓虹光管走马灯般放射着吸引路人眼球的色
彩，店外一个价目表清楚列明各种收费，标榜理疗养身，加上设有女宾部，看来是
正当场所。
「林总，这边。」确认了没有色情成份，我稍微安心地领着林总步进，一位相
貌姣好的知客向我们询问服务项目，为安全起见，我向对方问道：「小姐，这里是
正经地方吧？」
知客掩嘴笑答：「先生请放心，本店是隶属高氏集团旗下，注重名声，不会有
什么下流服务。」
『高氏集团原来连这种娱乐场也有涉猎。』我感到意外，但高氏集团财雄势大
，业务範围甚广，其实不是什么稀奇事，于是也不以为事。带过匙牌后跟随服务员
带领来到更衣间，跟林总一起脱光衫裤，首先往花洒区清洗一遍，再到大浴池浸暖
身子。
「呼，舒服，老弟没介绍错，这是个好地方。」林总躺在水温适中的宽敞浴池
里，双手靠在镶嵌大里石的池边，悠哉游哉地享受那怡神一刻。我是首次跟他人共
浴，表现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当不经意看到那有如秤锤的垂软肉棒在清澈的水里摆
动，就更是浑身不自在。
『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一根…』中国地大物博，能人异仕甚多，加上一般
体能比养尊处优的香港人比好，较为健壮亦是正常之事，只不过想不到那话儿也是
如此吓人。我自问性取向正常，当然不会盯着别人鸡巴细看，但庞然大物仍是无可
避免地映入眼帘，特别是浸在水里经折射下便显得更为巨大，就是连龟头也如潜行
深海的史前生物，兇猛而神气。
林总似乎也对自己的雄风甚为自豪，看我一眼那平凡器官，脸颊明显流露出得
意神色，向我挑引道：「老弟，难得来到这种地方，也就不要拘谨了，男人谁不好
色？待会好好找个小妞爽一爽，务求尽兴而归。」
「但刚才那小姐说这里没有…」话没说完，已经被林总粗豪的笑声打断了我：
「哈哈，没有？谁不知道三温暖都是窟子，孤男寡女在房里摸来摸去，说没其他你
相信吗？就看价位到了没有吧。世界上没有操不到的女人，只有花不起的男人。」
林总的下流说话令我反感，但碍于过门是客，也不跟其争论什么，只想快点打
发了他。浸泡一会，再回花洒区沖刷身子，便穿上按摩衫裤来到大堂的休息室等候
安排。
「两位老闆，请问需要什么饮料？」
「两杯热茶吧。」
穿着整齐的服务员礼貌周周地把饮品送到，轻呷一口，另一位身穿黑色套装的
女部长趋前向我们询问：「两位好，我们这里有中式、泰式和日式推拿，请问今晚
打算做哪种服务？」
「老子要好色的！哪种最色情，便来哪一种！」我来不及回答，已经被急色的
林聪抢着道。我对他的露骨十分不满，部长含着暧昧笑容，以是而非的答道：「本
店的服务，老闆一定会满意，那不如替两位安排日式吧？」
「好！日本鬼子最好色，一定有戏看！」林总脸露淫相的兴奋嚷叫，我心里一
慌，不会真是淫窟吧？连忙跟部长说：「我不用日式了，泰式便好，要手法正宗的
！」
部长又是嘴角微翘，似是取笑我这初入欢场的初哥。林总拍我肩道：「老弟没
意思，都说要好好爽个痛快，什么手法正宗，小妹不用理他，来两个日式，还有一
定要本地妹，香港回归了中国这么多年，今天老子便要在国家领土上插旗！」
「知道，那我替两位老闆安排。」女部长醒目地回答，我难为道：「林总，小
弟真的不好这种…」
「嘿！男人哪个不好这种，待会给小妹妹摸鸡巴摸得慾火焚身，你还要多谢林
总哩。」
我无可奈何，只有坚守自己信念。别人说人不风流柱少年，但我有秋菊般如花
女友，试问还何需外求？
把热茶喝完，女部长再次过来说房间已经安排好，急色的林总早急不及待，像
色中饿鬼的跟了上去，裤档前涨起一个大帐篷，我看在眼里，也为跟这种人同行而
感到羞耻。
「这边请，你们要分房还是一起？」女部长笑容可掬的问道，林总豪迈笑道：
「当然是一起，这种事交流切磋才有意思！」
女部长也有留意到林总的过人之长，再望一望我掩嘴窃笑，使我巴不得找个洞
去钻。
去到按摩房间，里面放置两张标準的理疗按摩床，床之间有一张可以拉动的活
帘。我和林总各自趴在床上等待技师，不消几分钟，两个穿着粉红制服，手上拿着
毛巾的妙龄女子便踏着轻盈步履走进来。
「两位老闆好。」两位女孩相貌中等，制服下的曲线亦算婀娜多姿。但可能我
本身对这种地方没有好感，连带在此工作的女子亦有种不是太正当的先入为主，故
无心欣赏，随便点一点头，便把脸伏于床洞中，不想与她们打交道。
替我按摩的女郎把隔着我和林总的活帘拉起，来到我床前亲暱地跟我说着：
「我叫翠红，老闆贵姓？吃了晚饭没有？」
「我姓程，吃了。」
「哦，是程老闆，看你很年轻，是个帅哥呢。」按摩女郎继续逗我，我不想理
她的敷衍过去：「我是陪客户来的，有点累，妳只给我随便的按按便可以了。」
女孩听我说话，知道我无心跟其搭赸，有点没意思的放下毛巾，开始其按摩工
作。一帘之隔的林总和我相映成趣，那色男浪女的嬉闹声响不绝耳：「好漂亮的娃
儿，有多大了？」
「二十三。」
「哈哈，我是问妳的奶子有多大？」
「老闆你好坏，哪有人问这种！」
「不肯答吗？那待老子来给妳量，我玩过女人最多，一摸知道是什么杯。」
「呀，老闆不要这样，我是来替你按摩的。」
「嗳！按摩有什么意思，我也懂按摩，让我来替妳按，呼，好大的奶，有34D
吧？」
「是34F啦！」
「呵，是乳牛啊，难怪这么弹手，快点脱光给老子验明正身。」
「不可以这样，公司规定要下半部才可以开心，你乖乖给我按，人家待会好好
跟你玩。」
「老子才不管他什么规定，我是来玩女人的，快点给我玩！」
「老闆你好猴急啊，别这样子，慢慢享受才有意思嘛，我给你按摩小弟弟，我
打飞机很拿手的。」
「打飞机有啥意思？老子是来操屄的！」
「你先尝尝我的手势吧，保证你舒服，哗，老闆你的小弟弟好大啊。」
「嘿，知道利害了吗？是不是很想给老子的大鸡巴操？」
「真的很大呢，两只手都握不下，人家很少见到这样大的弟弟呢。」
「呼，小乳牛妳摸鸡巴满有技巧，来，卵蛋也给我摸。」
「嘻嘻，很舒服吧，更舒服的还多着呢。」
「爽，香港真是一个好地方，连女人也这么骚，老子今天要操个够！」
听着那无耻的淫声浪语，我眉头猛皱，倒是身旁的按摩师像家常便饭的吃吃笑
说：「你的朋友很性急呢，还有一根大弟弟，也让翠红看看老闆你的弟弟大不大好
吗？」
说完把手放在我的裤档上搓揉，我冷不防被偷袭，吃惊的把她推开：「小姐请
妳庄重点！」
「呵呵，怕给女孩子摸吗？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翠红取笑我道，我一股热
潮涌上头，脸蛋发热的道：「我有女朋友的。」
「嘻，你这么帅，我当然猜到有女朋友，但有家花，也不代表不可以偶尔偷吃
野花啊。」按摩师取笑我说，我对其说话反感至极，也不想跟其打交道，加上旁边
传来的无耻嘻笑声烦嚣不堪，于是装作上厕所不理他们。
「先不用按了，洗手间在哪？」
按摩师见我态度冷淡，态度有点不耐烦的答道：「转左边那条走廊。」
「呼，还是出来比较自在。」我推门房间，猛吸一口空气。按摩房位于一条成
T字型走廊的尽处，正当我沿着按摩师说的方向往洗手间走时，忽然一个女孩身影
匆匆忙忙的擦身而过。
虽然只是转眼的一闪而逝，在昏暗灯光下对方也没留意到我。但我却觉得那个
身影很熟悉，一个每天几乎一起的人，有时只是一眼也会看出来。
我回头一望，那个手上拿着热毛巾的女孩子继续向前快步而走，略显紧窄的绵
质裤把富有弹性的屁股包裹得更显圆浑。
「是⋯秋菊⋯？」
《也许待续的～》
小鸡敬上
秋菊打飞机（二）
「喂，阿仁吗？我是副帅，最近怎样了？」
「还好吧…」
自泡沫爆破，曾称兄道弟的副帅跟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虽然我会踏足股票
市场是因他而起，但在世纪股灾下，高氏集团股价下挫超过一半，他自己亦是受害
者，而且规模是比我严重得多。
这怪不了人，有此一天全部是自己的贪心之过，如果当日我不是要赢尽，在大
市倒头时立刻放手，便不会沦到如斯田地。
「阿仁，我们输了多少？」
看到我目光呆滞，秋菊柔声问我。当听到「我们」这两个字，我的感动和内疚
涌在心头。股票是我一个人买的，秋菊全没责任，但结果到了绝境时刻，她仍是没
有放开我的手，跟我一同承受。
「输光了，还欠银行…三百万…」
「三百万吗…」
三百万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三个月前，这绝对不是一个大数目，但到了今天
，却是沉重无比。
「这也不是还不了的数目，你忘记你曾经在几年便储到了一百万吗？当时你还
是个学生，现在从新开始还不会迟，我们才只是二十三岁！」秋菊鼓励我道。的确
她说得不错，我们还年轻，从新开始是不会迟。但从天国落到地狱的打击已经令我
伤痕累累，我实在没有信心，也再没斗志从失败中再次站起。
我变得颓废，甚至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每天在混混噩噩中渡过，结婚的事当
然不敢再提，甚至曾有和秋菊分手、不要连累她的想法。
「你傻吗？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有必要这样灰心，还说到分手，你到底有没
真心爱过我！」秋菊哭了，我的说话是伤透了她，伤透了最爱我的人。
「对不起…秋菊…我对不起妳…」
我们相拥痛哭，发誓从今天起，谁也不再说连累谁的说话，发誓从今天起，再
也不分你我。
这是我明白要重新振作的时间，我没想过找副帅帮忙，我要凭自己力量再次站
起，当日我也是从零开始，只要有秋菊支持，我有信心捲土重来。
但始终现实并不是电视剧集，不会有爱便一切均可迎刃而解，相反更多的是落
井下石。在接着一天，我收到银行电话，相约洽谈财务问题，我知道这不会是什么
好事，也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没想到对方的狠，是比我的预料更甚。
「程先生，相信你明白近日股市大幅波动，拖累楼市也下滑不少，我们银行有
必要重新评估风险，所以特地邀请程先生百忙抽空到本行一谈。」
「绕圈子的客套话不必说了，我在股市亏了不少，也知道欠你们银行贷款，但
我有物业作抵押，每个月也有定期清还利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的态度不是很好，对方机械式的续道：「我们知道程先生信用良好，是优良
客户，但希望程先生了解因为楼价下挫，二手楼宇的市价亦一起急跌，以程先生抵
押的房子为例，现时同类型市值为二百五十万，跟本行当初估价的四百万有一段距
离，亦达不到程先生向本行借贷的三百万，况且还有继续下调的可能。」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为保障本行，我们希望程先生可以先还款差额的部份，即是五十万
，那其余的便可以继续按照合约实行。」
我动气道：「五十万？你没听见吗？我在股市损手烂脚，钱都输光了，哪有五
十万可以还给你们？」
「那没办法了，既然程先生不接纳本行的提议，我们只有按照负资产的方式追
讨款项，把程先生的物业公开拍卖，以减低本行损失。」
「拍卖？说还款便要立刻还，原来银行是可以随便更改合约的吗？」
「抱歉，我们明白程先生的难处，但实在无能为力，希望谅解最近因为太多坏
帐，我们也是逼于无奈。」
光线充足的银行里，几乎所有人都是愁云惨雾。谁都说银行是好天给你打伞，
雨天，他是第一个把伞收起。
「五十万…」我是走投无路，拿不出这笔钱，父母的老家也会被抢走。满步蹒
跚地离开银行，经过桥边，有一跃而下的冲动，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爱我的每一
个人。
「秋菊…」可是在水面的倒影上，我不单看到自己的脸，也看到秋菊的脸。曾
答应照顾一生的女孩，结果什么也没带给她，只遗下一生沉重的包袱让她承受。
我不能死，事情是我弄出来，我要自己面对，不能连累我最爱的女人。
回到家里，秋菊在跟我妈做饭。那段时间因为心情不稳，秋菊每天都会去我家
替我打气，以鼓励说话安抚我的情绪。看到父母和女友我更内疚了，很快，你们便
会失去容身之所。
为了不令两老担心，这顿晚饭我强颜欢笑。秋菊机灵，很快看出我心有烦事，
晚上乘着我送她回家之际，旁敲侧击地问道：「昨天看电视，很多人因为楼价下跌
成了负资产，刚刚听伯母说你今天去银行，不会因为这事吧？」
「秋菊…」我不知道怎样说明，女友扠起腰肢道：「不说答应了什么也一起商
量的吗？你到底有没当我是女朋友？」
我躲避不了，只有把坏消息和盘托出。
「五十万？」
我苦涩点头，秋菊吃惊了一下，然后眼珠儿一转，拍拍胸脯道：「呼，我以为
是多少，原来只是这个数目。」
「只是？」
秋菊牵起我的手说：「的确五十万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有点多，但也不是天文
数字啦，一起想想，总有办法解决。」
「妳有办法吗？」到此环境我已经是无计可施。秋菊满有信心的道：「我的大
姐好歹是嫁入豪门，区区几十万，不会对亲妹见死不救吧？」
「但要麻烦到妳家人，不大好吧？」我担心道，秋菊再次教训我：「到这种时
候还要顾面子吗？而且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家人，原来你一直把我视作外人吗？」
「秋菊…」
我很惭愧，但当一个女子如此不分彼此地为自己时，如果我仍继续逞强，只是
身为男人的另一种懦弱。
「秋菊，那拜託了，求兰姐帮我们渡过这关，我一筹到钱便立刻还她，还有要
给她算利息。」我握起女友的手，秋菊漾起可爱笑容：「阿仁你是独子不会明白，
姐妹间的感情，是比你们男生想像的还要深得多啦。」
「秋菊…」我激动地拥着女孩，我失去了钱，但得到更宝贵百倍的患难真情。
接着一晚，秋菊告诉我一切顺利，夏兰无条件借钱给我渡过难关，女友还笑说
对大姐来说这只是小许私己钱，连丈夫也不必惊动。
「我一定要亲自去多谢兰姐。」我感激万分，秋菊笑眯眯说：「大姐说不用客
气，以后好好照顾我这个妹妹便成了。」
「当然！今次除了兰姐，秋菊妳也是功臣啊！」
「就只是今次了吗？人家不一直是你的女神？」
秋菊告诉我，世界上没有事不可以解决，只要一息尚存，也决不言败。
在女友的激励下我加倍振作，加上欠债在身，更是要想尽办法尽快偿还。但生
意这种事除了努力还有运气，在整体社会不景气的情况下，网店的销售是大不如前
，而且停止运作一段时间，要重新招揽客人和建立口碑亦是难事，我努力不懈，情
况却并不乐观。
「过往一打广告便抢购一空的款式，今天也要沦为仓底货了。」我叹一口气，
在股灾中像我一样输掉整副身家的大有人在，加上楼价下挫，大部份人帐面都少了
一截，哪里还有心情买奢侈品？看来社会是将进入一段漫长的萧条年代。
「看来网店是撑不下去了，还是脚踏实地找份工作吧。垂头丧气也不是办法，
我总算还有秋菊在身边，已经比很多人好，我要起劲，不让爱我的人失望！」三个
月后，营业额继续下挫，我看到大势已去，唯有另谋生路。犹幸大学以优异成绩毕
业，加上有一定经营经验，与国内供应商也有点门路。不消一星期，便被一间贸易
公司招揽旗下，正式人生的首份受僱工作。
「黄老阁，你好。」
「别客气，只是小公司。你的成绩很优秀，公司需要有魄力的年轻人，我看好
你。」
「谢谢，我会努力的。」
老闆是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外表跟其说话风格一样豪迈，给人一种粗犷感
觉。公司规模不大，合共只有十位员工。但总算甚有冲劲，给予员工的条件也相当
不薄，令人觉得在这里工作有一定前景。而同事亦大多年纪相约，其中一位叫阿章
的便跟我谈得甚投缘。
「你是阿仁吧？我是谢德章，以后一起工作，要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新人，应该是我请谢兄多多指教。」
「你是大学生，学历高知识好，怎样看也是你指教我。」
「不，我只是初出茅庐…」
「都是公的别客气了，反正谁指教谁也可以，一起把工作做好。还有别谢兄这
样见外，叫我阿章吧。」」
「好的，阿章。」
顺利就职，我向女友报告获聘一事。而偶然地在这个晚上，毕业后一直在建筑
师楼当见习员的秋菊也告诉我转了新工作：「美容师？」
女友笑着说：「女人爱美，即使生活再艰难，花在仪容上的钱也不会节省。」
「那女人钱的确是比较易赚，但妳懂吗？以前都没有听妳说过。」
「嗨，我也是女人，这种事会不懂吗？而且公司有一个月培训期，一边学还一
边有津贴，不知多便宜。」
「多学一种手艺也是好，那妳好好努力吧。」
「知道啦，我有要令你担心过吗？」
「没有，我女友从来是最安心的陆秋菊。」
秋菊表示，她上班的美容院位于尖沙咀，是一间高档店，单是做一次面膜便要
一千多，加上推淋巴腺和漂白，随时花上几千到一万，我佩服在这种时代还有人如
此不惜工本，只为悦己者容。
「女人嘛，宁可不吃也要漂漂亮亮。」秋菊上了一星期班，每天下班便给我说
训练时趣事，而我亦投入在新上任的工作之上，两口子各有各忙，倒也不亦乐乎。
一个月后秋菊顺利被取录为正式员工，一面实习一面继续学习各种美容知识。
而她的工作时间亦开始变得不规律，有时候要到快十二点才下班。她解释说本来上
班时间是早十晚十，分两班制，但因为很多阔太都爱在傍晚才去做美容，一个疗程
小说花一句钟，做脸、瘦身加上激光脱毛便一整个晚上了。对此几位同事亦有怨言
，但在顾客至上的服务下老闆不想得失客人，尽可能让她们做完全套才下班。
「老闆还说下个月加到三班，实行二十四小时营业，连猫头鹰时段也不放过，
呀呀，我想辞工了！」
「太辛苦便不要做了。」我心痛道。
「但好不容易才捱过训练，而且师父也说我很有天份，以后可以赚几万块钱一
个月的。」
「既然如此那要努力做吧，这是份好工作。」
这个星期天秋菊更带我去她的美容店参观，位于繁华地段，门外竖立着明星代
言人的抢眼壁画，一望而知是进去一次所费不菲的高级场所。
「要进去看吗？给你介绍我的同事。」秋菊拉着我说，我推搪道：「免了，这
种地方是男人禁地。」
秋菊掩嘴偷笑：「我们有丰胸和美胸疗程，很多女人在里面脱光光，你可以大
饱眼福。」
「会有美女吗？」我有点兴趣，女友敲着我头道：「傻瓜，美女要么做疗程？
不全都是小胸和下垂的嬷嬷，难道会有36D来丰胸吗？」
我失望说：「那算了。」
「笨蛋，以为我真的带你进去看啊？」秋菊向我作个鬼脸伸舌道。
「又傻瓜又笨蛋，妳是告诉我妳男友十分蠢吗？」
「你不傻不笨也不蠢，是贪心！明明有漂亮女朋友还想看其他女人。」
「只是好奇嘛，不看丑的，哪里知道我家秋菊美？」
「那去看啊，好好看过够，以后不要来找我！」
看到秋菊的工作环境不俗，我放心下来。然而这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从不会
怀疑的女友，原来一直是在说谎话。
那是很偶然的一次，该段时间我负责接洽一个国内生产手錶皮带的厂商，那阵
子苹果公司刚推出手錶iwatch，可以更换的錶带登时需求甚大。公司在大陆物识
供货的厂商，林总便是当中比较合适的一个供应商。为洽谈业务，他更特地来港和
我见面。
「程先生，幸会。」
「幸会。有劳林总千里迢迢跑过来。」我客套道。
「没关係，工作还是得做，手錶业沉寂了好一阵子，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只
要可以谈生意，多远我也去。」林总豪迈笑道，基本条件在电邮中已经谈得七七八
八，这次会面只为显示诚意。我早习惯应对国内商人，事情十分顺利。吃顿晚饭，
公事完了，少不免来点私事。
「老弟，难得来到香港，有没什么好地方可以带林总去见识见识？」林总两杯
下肚，带点笑容猥琐的问我。我自然明白他意思，但对风花雪月实在没兴趣，推却
道：「抱歉，小弟一向不好这家，没什么地方可以介绍。」
「别这么扫兴，就当陪林总去喝过花酒，洗洗尘吧。」每个男人都好色，当老
闆的更甚，林总亦不例外。我从不踏足风尘，何况秋菊对我情深义重，便更不能做
出对不起她的事。再三推搪，林总强迫不了，退而求其次道：「好吧，既然老弟不
愿，林总也不会强人所难，那一起去洗个三温暖，鬆鬆腰骨吧？今天周居劳顿了一
整天，骨头也酸了。」
对方让了一步，我再不顺意便好像太不给面子，心想三温暖也有正规的地方，
而且只要坚守原则不做越轨之事，也不算是背叛秋菊。
「老弟还在想吗？这样也推辞就太没意思了吧？」林总催促我道，我怕得失对
方，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这时候想起当日秋菊上班的美容院旁边有一所三温暖，
门面正派，装修瑭煌，应该不是淫邪之地，时间巧的话说不定可以顺便接女友下班
，一举两得。
『现在九点，洗个澡两小时，刚好可以接那小妮子，给她一个惊喜。』我看看
錶，这段日子跟大家都在打拼，聚少离多，好几天没看到秋菊了，也想见见女友，
让绷紧精神放鬆一下。
「好吧，我们一起去。」我召了一台计程车往尖沙咀出发，到达后沿着上次和
秋菊慢步而行的小路直向前走，不一会便来到女友的工作地点。不愧是繁华地段，
晚上时间仍灯火通明，彷如白昼。
『这里是个不夜天，难怪美容院连晚上的生意也不想放过，小妮子一定是忙过
一头烟吧。』
我再看了一下旁边的三温暖，几条霓虹光管走马灯般放射着吸引路人眼球的色
彩，店外一个价目表清楚列明各种收费，标榜理疗养身，加上设有女宾部，看来是
正当场所。
「林总，这边。」确认了没有色情成份，我稍微安心地领着林总步进，一位相
貌姣好的知客向我们询问服务项目，为安全起见，我向对方问道：「小姐，这里是
正经地方吧？」
知客掩嘴笑答：「先生请放心，本店是隶属高氏集团旗下，注重名声，不会有
什么下流服务。」
『高氏集团原来连这种娱乐场也有涉猎。』我感到意外，但高氏集团财雄势大
，业务範围甚广，其实不是什么稀奇事，于是也不以为事。带过匙牌后跟随服务员
带领来到更衣间，跟林总一起脱光衫裤，首先往花洒区清洗一遍，再到大浴池浸暖
身子。
「呼，舒服，老弟没介绍错，这是个好地方。」林总躺在水温适中的宽敞浴池
里，双手靠在镶嵌大里石的池边，悠哉游哉地享受那怡神一刻。我是首次跟他人共
浴，表现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当不经意看到那有如秤锤的垂软肉棒在清澈的水里摆
动，就更是浑身不自在。
『这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一根…』中国地大物博，能人异仕甚多，加上一般
体能比养尊处优的香港人比好，较为健壮亦是正常之事，只不过想不到那话儿也是
如此吓人。我自问性取向正常，当然不会盯着别人鸡巴细看，但庞然大物仍是无可
避免地映入眼帘，特别是浸在水里经折射下便显得更为巨大，就是连龟头也如潜行
深海的史前生物，兇猛而神气。
林总似乎也对自己的雄风甚为自豪，看我一眼那平凡器官，脸颊明显流露出得
意神色，向我挑引道：「老弟，难得来到这种地方，也就不要拘谨了，男人谁不好
色？待会好好找个小妞爽一爽，务求尽兴而归。」
「但刚才那小姐说这里没有…」话没说完，已经被林总粗豪的笑声打断了我：
「哈哈，没有？谁不知道三温暖都是窟子，孤男寡女在房里摸来摸去，说没其他你
相信吗？就看价位到了没有吧。世界上没有操不到的女人，只有花不起的男人。」
林总的下流说话令我反感，但碍于过门是客，也不跟其争论什么，只想快点打
发了他。浸泡一会，再回花洒区沖刷身子，便穿上按摩衫裤来到大堂的休息室等候
安排。
「两位老闆，请问需要什么饮料？」
「两杯热茶吧。」
穿着整齐的服务员礼貌周周地把饮品送到，轻呷一口，另一位身穿黑色套装的
女部长趋前向我们询问：「两位好，我们这里有中式、泰式和日式推拿，请问今晚
打算做哪种服务？」
「老子要好色的！哪种最色情，便来哪一种！」我来不及回答，已经被急色的
林聪抢着道。我对他的露骨十分不满，部长含着暧昧笑容，以是而非的答道：「本
店的服务，老闆一定会满意，那不如替两位安排日式吧？」
「好！日本鬼子最好色，一定有戏看！」林总脸露淫相的兴奋嚷叫，我心里一
慌，不会真是淫窟吧？连忙跟部长说：「我不用日式了，泰式便好，要手法正宗的
！」
部长又是嘴角微翘，似是取笑我这初入欢场的初哥。林总拍我肩道：「老弟没
意思，都说要好好爽个痛快，什么手法正宗，小妹不用理他，来两个日式，还有一
定要本地妹，香港回归了中国这么多年，今天老子便要在国家领土上插旗！」
「知道，那我替两位老闆安排。」女部长醒目地回答，我难为道：「林总，小
弟真的不好这种…」
「嘿！男人哪个不好这种，待会给小妹妹摸鸡巴摸得慾火焚身，你还要多谢林
总哩。」
我无可奈何，只有坚守自己信念。别人说人不风流柱少年，但我有秋菊般如花
女友，试问还何需外求？
把热茶喝完，女部长再次过来说房间已经安排好，急色的林总早急不及待，像
色中饿鬼的跟了上去，裤档前涨起一个大帐篷，我看在眼里，也为跟这种人同行而
感到羞耻。
「这边请，你们要分房还是一起？」女部长笑容可掬的问道，林总豪迈笑道：
「当然是一起，这种事交流切磋才有意思！」
女部长也有留意到林总的过人之长，再望一望我掩嘴窃笑，使我巴不得找个洞
去钻。
去到按摩房间，里面放置两张标準的理疗按摩床，床之间有一张可以拉动的活
帘。我和林总各自趴在床上等待技师，不消几分钟，两个穿着粉红制服，手上拿着
毛巾的妙龄女子便踏着轻盈步履走进来。
「两位老闆好。」两位女孩相貌中等，制服下的曲线亦算婀娜多姿。但可能我
本身对这种地方没有好感，连带在此工作的女子亦有种不是太正当的先入为主，故
无心欣赏，随便点一点头，便把脸伏于床洞中，不想与她们打交道。
替我按摩的女郎把隔着我和林总的活帘拉起，来到我床前亲暱地跟我说着：
「我叫翠红，老闆贵姓？吃了晚饭没有？」
「我姓程，吃了。」
「哦，是程老闆，看你很年轻，是个帅哥呢。」按摩女郎继续逗我，我不想理
她的敷衍过去：「我是陪客户来的，有点累，妳只给我随便的按按便可以了。」
女孩听我说话，知道我无心跟其搭赸，有点没意思的放下毛巾，开始其按摩工
作。一帘之隔的林总和我相映成趣，那色男浪女的嬉闹声响不绝耳：「好漂亮的娃
儿，有多大了？」
「二十三。」
「哈哈，我是问妳的奶子有多大？」
「老闆你好坏，哪有人问这种！」
「不肯答吗？那待老子来给妳量，我玩过女人最多，一摸知道是什么杯。」
「呀，老闆不要这样，我是来替你按摩的。」
「嗳！按摩有什么意思，我也懂按摩，让我来替妳按，呼，好大的奶，有34D
吧？」
「是34F啦！」
「呵，是乳牛啊，难怪这么弹手，快点脱光给老子验明正身。」
「不可以这样，公司规定要下半部才可以开心，你乖乖给我按，人家待会好好
跟你玩。」
「老子才不管他什么规定，我是来玩女人的，快点给我玩！」
「老闆你好猴急啊，别这样子，慢慢享受才有意思嘛，我给你按摩小弟弟，我
打飞机很拿手的。」
「打飞机有啥意思？老子是来操屄的！」
「你先尝尝我的手势吧，保证你舒服，哗，老闆你的小弟弟好大啊。」
「嘿，知道利害了吗？是不是很想给老子的大鸡巴操？」
「真的很大呢，两只手都握不下，人家很少见到这样大的弟弟呢。」
「呼，小乳牛妳摸鸡巴满有技巧，来，卵蛋也给我摸。」
「嘻嘻，很舒服吧，更舒服的还多着呢。」
「爽，香港真是一个好地方，连女人也这么骚，老子今天要操个够！」
听着那无耻的淫声浪语，我眉头猛皱，倒是身旁的按摩师像家常便饭的吃吃笑
说：「你的朋友很性急呢，还有一根大弟弟，也让翠红看看老闆你的弟弟大不大好
吗？」
说完把手放在我的裤档上搓揉，我冷不防被偷袭，吃惊的把她推开：「小姐请
妳庄重点！」
「呵呵，怕给女孩子摸吗？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翠红取笑我道，我一股热
潮涌上头，脸蛋发热的道：「我有女朋友的。」
「嘻，你这么帅，我当然猜到有女朋友，但有家花，也不代表不可以偶尔偷吃
野花啊。」按摩师取笑我说，我对其说话反感至极，也不想跟其打交道，加上旁边
传来的无耻嘻笑声烦嚣不堪，于是装作上厕所不理他们。
「先不用按了，洗手间在哪？」
按摩师见我态度冷淡，态度有点不耐烦的答道：「转左边那条走廊。」
「呼，还是出来比较自在。」我推门房间，猛吸一口空气。按摩房位于一条成
T字型走廊的尽处，正当我沿着按摩师说的方向往洗手间走时，忽然一个女孩身影
匆匆忙忙的擦身而过。
虽然只是转眼的一闪而逝，在昏暗灯光下对方也没留意到我。但我却觉得那个
身影很熟悉，一个每天几乎一起的人，有时只是一眼也会看出来。
我回头一望，那个手上拿着热毛巾的女孩子继续向前快步而走，略显紧窄的绵
质裤把富有弹性的屁股包裹得更显圆浑。
「是⋯秋菊⋯？」
《也许待续的～》
加载中,请稍侯......
精彩评论